在京都那间被惨白灯光照得透亮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都被这冰冷的光线冻住了。一名身着特殊行政夹克的男子,身姿笔挺地站在房间中央,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神如寒夜中的冷星,直直地射向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严肃地开口道:“你们一定要在他们转移胡万金前,将胡万金抢回来,知道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年轻男子“啪”地一个立正,腰杆挺得笔直,脖颈间的青筋都微微凸起,脸上满是紧张与敬畏,大声应道:“是。”
“记住,活的弄不出来,那就要死的,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他胡乱咬人。”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像是在谋划着一盘不容有失的棋局 。
“明白。”年轻男子言简意赅,回应后脚跟迅速并拢,利落地转身,脚步急促而坚定,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瞬间消失在房间门口。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晚的凉意,周永安便带着赖文才大步走进武警支队精心准备的审讯室。周永安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锁住坐在审讯椅上的胡万金,那眼神里藏着审视,也藏着势必要撬开他嘴的决心。
“你真的不想说吗?”周永安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撑在审讯桌上,声音低沉,却在这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
“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胡乱栽赃会受到相应惩罚的。”胡万金恶狠狠地回怼道,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一头困兽,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身体不安地扭动着,试图挣脱这被审讯的困境。
“嗯,你这个出卖国的贼,你还敢这么威胁我们。”赖文才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步就跨到胡万金面前。胡万金见状,双手下意识地抱在胸前,身体拼命地向后缩,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你有本事做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敢承认啊?是不是怕他们灭了你一家人啊?”赖文才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那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有压迫力。
“你敢再动我,我就咬舌自尽。”胡万金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决绝,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嘶吼着说出这句话。
“是吗?”赖文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知不知道,咬舌自尽只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咬舌头根本不会让人死亡。”他微微歪着头,眼神里满是戏谑,似乎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
“你放屁。”胡万金怒目圆睁,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他在心里暗自琢磨赖文才的话,难道咬舌自尽真的死不了?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一阵慌乱。
“不信你试试。”周永安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容,那笑容里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
“你们……”胡万金被周永安这句话彻底噎住,一时语塞,他心里叫苦不迭,暗自想着:这两个家伙哪是在审讯我,分明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其实你最清楚,你不说的话,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但是我这里有一张名单。”周永安说着,不紧不慢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几个名字的纸,在胡万金面前轻轻晃了晃,眼神紧紧盯着胡万金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我就不知道我按照上面的名字进行点卯,他们会怎么想?”赖文才则悄然无声地绕到胡万金身后,静静地站着,像一尊沉默的门神。
胡万金看到名单的瞬间,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这些不是我说的,你这是栽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恐惧与愤怒交织的颤抖。
“这个不重要,但是这个也只有我们这里的人知道。”周永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他的谋略与笃定。
“你就是一个老阴逼。”胡万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他此刻满心懊悔,却又无计可施。
“这个无所谓,我只要结果。”周永安说着,缓缓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神依旧紧紧盯着胡万金,那眼神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胡万金死死困住 。
胡万金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紧紧胶着在周永安和赖文才身上,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纠结。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握紧又松开,手心里早已满是汗水,把裤子都浸湿了一片。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堵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生生地憋了回去。内心深处,正义与恐惧、忠诚与背叛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每一秒都煎熬难耐。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在这寂静压抑的审讯室里仿佛被无限拉长。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在胡万金的心上,就像死亡倒计时的钟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身前的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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