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血色循环的钥匙

暴雨渐歇时，徐麟站在老队长家门口，手悬在门铃按钮上方迟迟未按。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发来一条匿名彩信：是老队长女儿的病历单，诊断栏写着“脑癌晚期”，缴费记录显示，第一笔巨额医疗费到账时间，正是直播打赏开始的日期。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门内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徐麟推开门，看见老人正对着电脑删除转账记录，屏幕上是“平行徐麟”发来的威胁：“敢泄密，就切断你女儿的止痛药供应。”茶几上摆着泛黄的相册，其中一页贴着徐麟刚入交警队时的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第48次轮回，他终于注意到齿轮的存在。”

“他们说这是虚拟世界，可小敏的疼痛是真的……”老队长声音哽咽，从保险柜里拿出U盘，“每次打赏都会触发定位追踪，这是我偷偷备份的直播数据流，里面有——”

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徐麟摸到腰间的配枪，却听见老队长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异响。手机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老人后颈插着半截注射器，标签上印着“清除程序”字样。电脑屏幕在断电前的最后一秒，弹出“平行徐麟”的笑脸：“恭喜你，发现了第一个‘玩家’。”

六、直播之外的观众

徐麟抱着老队长冲向医院时，怀里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直播。画面中，“平行徐麟”正对着镜头举起老队长的警号：“看看你们的英雄，现在正抱着叛徒求救呢。不过别担心——”他转身指向身后的巨幕，上面显示着上千个正在观看直播的市民，“你们才是真正的主角，而他，只是个跳脱出剧本的NPC。”

街道两旁的橱窗玻璃映出诡异画面：每个路人的瞳孔里都倒映着直播间界面，他们机械地举起手机拍摄奔跑的徐麟，屏幕上的弹幕疯狂刷新：

“杀了他，系统就会修复漏洞！”

“不要啊，我还没看到他破获下一个大案！”

“第48次轮回的结局该换了，我要投票让他成为反派！”

怀中的老队长突然睁眼，用带血的手指在徐麟掌心写下一串数字。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徐麟终于想起那是老队长退休前最后一次出警的案件编号。当他在档案库找到那份被加密的卷宗，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合影——二十年前的警局天台，老队长、局长，还有穿白大褂的“平行徐麟”，正对着镜头举起写有“沙盘计划启动”的横幅。

手机在此时震动，暗网直播间弹出新通知：

“亲爱的观众，下一集《双重案件》将在明早九点准时开播。提示：凶手会出现在你最信任的人中间。”

徐麟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玻璃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血色交通灯的形状。他摸向口袋里老队长塞来的U盘，指尖触到一个凸起的纹路——那是枚齿轮，与他每次破案后在现场发现的神秘标记完全一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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