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秋芙愉悦地笑出声。
当守门的时酉看过来的时候,秋芙还朝对方露出微笑,语气温柔依旧,“时酉,婢子真的没有投敌,这府内动静这么大,婢子十分担心,不如放了婢子,婢子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若是,你担心婢子逃跑,那不如,另外安排仆从前往探查,就算婢子求你了。”
时酉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当做她在放屁,继续站岗。
秋芙见对方如顽石一样,顽固不化,也不恼怒,毕竟,她才是胜者。
胜者,又何必跟失败的弱者,斤斤计较呢。
自诩是胜利者的秋芙,正在品尝着胜利的果实,半点也没有打算逃跑的意思。
有恃无恐地等待着。
即使她被铁链反向束缚着双手,脚尖无法着地,全身的支点都在被反向束缚的手腕上,肩膀都隐隐发出不妙的脱节声,这样的痛苦,对她而言,竟仿佛家常便饭。
她对此,无动于衷。
黄宅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听到了黄宅内传来的巨响。
有好事者,纷纷开窗或开门或爬墙去偷看,却见黄宅守门的门郎都老神在在的守着府门。
原本的好奇心,瞬间都散了。
也歇了围观八卦的心思。
黄宅内,原本在追查秋芙近日都接触了哪些人的波本,一听到动静,就立刻赶往事发地点。
刚到拐角处,便见一个身着仆从衣服的男子,一手举着弯刀,一手抓着黄定洲的头发,正准备割下黄定洲的头颅。
这样的距离,波本显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他惊骇之下,拽下剑穗上的铜钱,飞射向那男子提刀的手腕。
很显然,那铜钱的速度,赶不上对方下刀的速度。
那身着仆从衣服的男子,干脆利落,直接朝黄定洲的脖子砍下去。
波本眼睁睁看到弯刀锐利的刀锋,朝黄定洲的脖子砍下,鲜血四溅。
他那一刹那,整个心跳都漏了好几拍,瞬间心神俱裂。
他已经像个木偶一样,毫无知觉,全凭潜意识在往前狂奔了。
下一秒,他定睛一看,是黑麦,在弯刀落下的那一刻,捏住了刀尖。
黑麦的反应很快,特别是手心传来的痛意,让他更加清醒。
一个呼吸间,现场的局势瞬间反转。
黑麦捏住弯刀刀锋的那一瞬间,另一只手直接拍向身着仆从衣服男子的门面。
身着仆从衣服的男子,眼见抽不出刀,干脆放弃弯刀,后退几步,避开黑麦的攻击。
他虽然避开了黑麦的攻击,但是,没能躲过波本那枚铜钱的攻击。
波本在飞射出那枚铜钱时,用了百分百的力道,绝对比箭矢飞射的力道更强。
他的手臂直接被铜钱击穿,血肉飞溅而出,下一瞬,铜钱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黄定洲却因为对方陡然松开手,整个后脑勺和后背撞击在地面上,他瞬间痛醒。
黄定洲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黑麦和波本,正在和一个面生的仆从打斗。
看来,这人就是秋芙的同伙了。
这个穿着仆从衣着的男子,武功很好,但是,不是黑麦和波本的对手。
黑麦在负伤的状态下,也能打赢对方,不过得费点时间。
但是,有波本的加入,整个局势,瞬间反转。
身着仆从衣服的男子躲避开了波本的攻击,却被黑麦一掌击中,直接跪到在地,
黑麦受伤的手,还握着那把弯刀。
黑麦冷漠的面瘫脸上,充满杀意,他将手上的弯刀换到没有受伤的左手上。
左手提刀毫不犹豫地砍下对方的双臂。
黄定洲见黑麦没有下死手,瞬间松了口气,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此人与秋芙到底效忠何人。
“波本,将此人和秋芙分开关押,分别刑讯,查出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波本上前扶住黄定洲,“是,小郎君。”
说话间,负责宅内巡逻的护卫,姗姗来迟。
波本让其中两个护卫,带走了失去两条胳膊、晕倒在地上的男子。
黄定洲听到波本会说话,他“……”
这个人,到底是波本还是波本的师傅?
他陷入了沉思,思考过程中不忘看了波本的鬓发处一眼,没发现破绽,就连头皮颜色和脸肤色都过渡很自然。
他便想着,边对黑麦说,“黑麦你受了伤,先找大夫看看,除了伤口,还要检查有没有中毒,方才室内的气味有问题,本官怀疑他们还有别的后手。”
黑麦面瘫地颔首,“是,郎君。”
他临走前,瞥了一眼波本,眼底充满疑惑之色。
黄定洲没有参与对这两人的刑讯,他全权交给了波本处理。
他等大夫把完脉,确定没有问题,就直接躺下休息了。
黑麦也是如此。
翌日清晨,他就收到波本送来的消息,那男子到了下半夜就毒药发作,死亡了。
问题是,他们的人,直到对方毒发了,才发觉对方身中剧毒。
黄定洲闻言十分震惊,他决定亲自前往地牢,探查那偷袭者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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