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痛呼声都来不及喊出来。
苟课税和韩典史见此,忍不住面面相觑,沉默半晌。
韩典史,“现在怎么办?”
苟课税,“……带回县衙审理?”
这就很尴尬了,什么也没问出来,连案件的性质都不知道,要是这样就将对方带回去,那岂不是……
韩典史轻咳两声,他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开始当场翻阅。
苟课税凑近围观,却见对方的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笔记,谢主簿的刑讯笔记,以及晋律的条例。
韩典史翻到了关于羁押的晋律条例,他反复看了几遍,没有找到能参考的。
他犹豫了下,“要不,还是将他弄醒,先审问清楚吧。”
苟课税,“……”
好家伙!拿着晋律笔记,都还不确定能不能抓人是吧!
这岂不是和科考考场,拿着参考答案,还不知抄哪个答案一样愚蠢吗?
苟课税,“在下看看。”
他心想,韩典史蠢,不代表他也蠢啊!
韩典史没有犹豫,直接将小册子递给苟课税。
苟课税反复看了好几遍,“……”
糟了,他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抓捕嫌犯……
苟课税,“你是不是抄漏了几页之类的?”
韩典史,“不可能,我按照最新的晋律抄的!不可能有缺漏。”
此言一出,两人四目相对,感觉彼此都是呆头鹅。
苟课税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韩典史叹气,怪不得他科考上不了榜。
乔县丞一直隔壁地下密室,透过那小孔观察苟课税和韩典史他们的情况。
他见嫌犯都被打得撞墙晕过去了,都获得胜利第一步了,结果苟课税和韩典史,两人蹲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干吗,他不耐烦地通过小圆洞,喊道,“苟课税,韩典史,你们干嘛?快点绑了嫌犯!过来救我!”
要不是他靠自己爬不上去,他早就跑出去了。
苟课税,“……”
韩典史,“……”
他们两人听到乔县丞的声音,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飞快地走到墙边,靠着墙,互相争抢透过小圆洞,和乔县丞说话。
“事情是这样的!”苟课税拿着韩典史的小册子,将那几条晋律念给乔县丞听,然后将他们两人的犹豫说了出来。
韩典史,“乔县丞,你是律科出身,快说说,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乔县丞,“……”
听我说,谢谢你们!
要不是苟课税和韩典史的提醒,乔县丞根本就没有想起来,遇到这种情况缉拿嫌犯,到底符不符合晋律,按照他直接莽的思想,那就是想抓回去再说!
乔县丞看了看地面上的死老鼠,心下有一丝悲凉,特么,这都算什么事!
乔县丞一脸怀疑人生,“你们确定在那边没有发现对方作案或者杀人之类的吗?”
韩典史,“对方拿着挖土的铲子在他姑姑家院子里挖地窖算吗?”
苟课税,“这边没有发现任何尸体,或者可疑的杀人血腥场景,倒是乔县丞,你那边的地下密室,有尸臭味,你没发现尸体吗?”
乔县丞一脸麻木,“有啊,好几只肥硕的死老鼠!!”
韩典史,“……”
苟课税,“……”
出师不利,他们应该先找人算算良辰吉日,再出门!
韩典史一脸怀疑人生,“这个人,将地窖扩大一倍多,就是为了挖个洞,往邻居家的密室扔死老鼠?这哪里不对劲吧!要是吃饱了撑着,去种地岂不是比这好?”
苟课税依靠在土墙上,摆出思考的姿势,“不,对方必定另有目的,寻常农家的地窖,都应该存着粮食等物,但是,这个地窖太干净了,反而不正常。”
韩典史,“会不会是,这户人家,还有一个地窖?”
苟课税,“很有可能。”
他们决定先将嫌犯捆绑起来,然后去查另一个地窖。
他们在后院的确找了一个旧地窖,很小。
那地窖内倒是储存了许多粮食蔬菜,符合他们对农家地窖的认知。
那么,问题来了,这户人家既然已经有了地窖,为何还要再建一个新的地窖?
苟课税看着塞得满满当当的旧地窖,思索道,“也许是这地窖太小了,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新的地窖。”
韩典史,“总不能,对方挖新的地窖,就真的只是为了挖地窖,没有别的目的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嫌犯不该一见到我们就心虚,甚至几次三番,想要袭击我们,想逃走!他肯定另有目的。”
苟课税叹气,“缺少线索,我们猜来猜去也没有用,不如将他弄醒,审讯一遍吧!总比搞个乌龙,将无罪之人抓回去强吧。”
韩典史点了点头,脸色很难看,“下次行动之前,要先找黄县令……”
苟课税闻言震惊,“慢着,你们说什么?你们行动之前,没有经过黄县令的同意吗?”
韩典史摇头,“乔县丞觉得有问题,我们就想着先来探查看看,谁知道,遇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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