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蝶一扬黛眉，冷声道：“你既会五行迷踪步，武功一定不错，她们当然不是你的对手。看起来，你还算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她们四个人拳脚齐施，攻了你一百多招，你始终不肯对他们施下辣手。”

叶笙淡淡一笑，微微扬起头。

蓝小蝶又道：“你这样的好人，我实在不应该再留难你。不过，我娘对我说过，男人家没有一个好人，外表越是老实，则心里越坏，所以你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叶笙听她言辞天真，跟她在怡红院中的表现截然不同，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道：这真的是同一个人么？孪生姐妹？精神分裂？还是……三魂七魄不完整？

蓝小蝶轻颦两眉，嗔道：“你笑什么？我娘对我所说的话，还会有错不成？”

叶笙淡笑道：“令堂可在船上么？我要见见她。”

蓝小蝶眼圈一红，哀声道：“我娘早就死了，就是她还活着，也不愿见你。”

叶笙疑声道：“为什么？”

蓝小蝶叹气道：“我娘最恨男人，所以，她死前告诫我，等我长大后，心里喜欢哪个男人，就赶快把他杀掉……”

她说得不徐不疾，神态轻松，毫不牵强，随口而出，但语气十分坚定。她沉思一阵，抬起头，接道：“我不杀你，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叶笙淡然一笑：“此刻，我忽然很感谢，你不喜欢我。那么，你打算怎么对我？”

蓝小蝶长叹一声，缓缓道：“我本来是不想再对你无礼的，但我又不能不听我娘的话……你不知道，我娘死的时候，是多么可怜、凄惨……”

她说到这里，眉宇间骤现无限哀怨，双掌合十当胸，紧闭双目，但见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出，滴在她身披的蓝纱上，樱唇启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叶笙微微一怔，运转天耳通，凝神细听，竟然也听不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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