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引众见拜,道:“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赵香云摆了摆手,赶忙扶起张小宝。
明红道:“明浩,还不给姐姐见礼,呆头呆脑,看什么呢。”明浩目不转睛瞅着赵香云,道:“香云姐姐,快带走武连哥哥。”
武连惊道:“这是为何?”明浩不说话,只是笑,一把推着武连和赵香云,示意他们一起出去。
赵香云来到小院里,坐在小亭子的石凳上,闷闷不乐,低下头,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庞,眨了眨眼睛,不觉心灰意冷,便轻轻的道:“你们要走了,为何不告诉我,算怎么回事,快说。”随即抬起头,用手指头戳了戳武连的胸膛。
武连见状,噌的一声,从石凳起身,立马躲开,站在桌子旁边,道:“你不是知道了么,你父皇的意思,我们哪敢违抗。违抗便是抗旨不遵,抗旨不遵那可是大罪,这大罪,谁能承受。”低下头,皱了皱眉头。
赵香云瞪了一眼武连,冷笑道:“这话真恶心,你在冷嘲热讽么?”
武连听了这话,咧嘴在笑,赶忙俯身作揖道:“不敢,不敢。”
赵香云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坐下来:“过来,胆小鬼。你真可笑,瞧你那胆小鬼的模样,去高丽国可不是一件美差。许多人都躲之不及,你们却挤破头硬抢,你们真傻。茫茫大海,风高浪急,葬身鱼腹,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武连刚刚坐下,听了这话,吓得立马又跳了起来,道:“果真如此。”
赵香云郑重其事道:“那还有假,我九哥告诉我,在明州,许多女人哭鼻子,跪在港口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哭得撕心裂肺,差点把海妖招来了。”
武连又坐了下来,右手扶着自己的脸庞,直勾勾瞧着赵香云,问道:“为什么?快说说看。”
赵香云用手将武连的眼睛捂住,道:“傻瓜,当然是她们死了男人。一群人都漂洋过海去高丽国做买卖,结果回来的人说,翻船了,都死了。如若不是路过的海船搭救,鲨鱼早吃到肚子里面去了,你说吓人不?你还敢去么?还是留在东京陪我玩,好不好,武连哥哥。”随即靠近武连,搂着武连的胳膊,紧紧地抱着,不撒手。
武连愣了愣,伸出手意欲拍一拍赵香云的胳膊,但又缓缓缩了回去,就怕被人瞧见,就尴尬了,便笑了笑,叹道:“你撒开手,别这样,晚上到汴河边,咱们再手拉手走一走,好不好?”
赵香云又伸手打了武连的胸膛一下,撅着嘴,道:“大晚上我才不出来呢,皇城司也不让我出来。”
武连盯着赵香云的眼睛,笑道:“那你要不然跟我一起葬身鱼腹去,我们到鱼肚子里,手拉手,走一走。”
赵香云仰起小脸,亲了一口武连的嘴唇,道:“胡说,不许你出事,鱼肚子里可不好玩。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我还要留下陪父皇,他最近老喝酒,还总莫名其妙眼里含泪,我觉得他不大开心,他说高丽国换人了。怪怪的,高丽国换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武连也瞅了瞅四周,见没人,赶忙亲一口赵香云的嘴唇,赵香云却搂着武连接起吻来,武连本想推开,可欲罢不能,二人便忘情开来,那青竹摇曳,渐渐朦胧开来,枝头一对蓝色的画眉鸟叽叽喳喳,跳来跳去。
子午见明红愁容满面,便问道:“你怎么了?”
明红瞅了一眼子午,又立马低下头,道:“我没事,就是,就是担心你们渡海会不会有危险。”
子午笑道:“我们还没出发,你就担心受怕,真有你的。”
明红尴尬一笑,道:“也对,但愿你们逢凶化吉,一路顺风。”
子午愣了愣,叹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知道你在担心你爹爹身体不好,担心你明哲哥哥的生死不明,担心你弟弟明浩有没有乖乖听话去读书,担心你明远哥哥会不会出生入死有危险,你的担心,我都知道。”
明红一怔,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子午,点了点头,道:“你知道的真多。”
子午道:“那自然,不让我怎么配得上你。”
明红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波澜起伏,但定了定神色,问道:“你们去高丽国,从哪里出发?”
子午道:“明州。”明红道:“那可是在江南,从东京坐船,下汴河,过扬州,到杭州去。”子午道:“恐怕没这个闲情逸致。出使高丽,时间紧任务重,到明州,要快马加鞭去。”
明红道:“要去多久?”子午道:“这个可说不好。”明红道:“我等你回来。”子午道:“要不要一起去,我们一起到高丽国走一遭。”
“姐姐干嘛呢。”子午和明红转过头,只见明浩拿着桃子吃着,道:“你们又在玩捉迷藏不成?我们一起玩。”原来二人站在府邸门口的汴河边,旁边是几棵墨绿的垂杨柳。
明红见好几个人都走了出来,便笑道:“你们来看汴河上的船,都是小船。”赵香云一脸羞涩,道:“武连哥哥,你要坐大船了,恐怕瞧不上这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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