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道:“有惊无险,真有趣。”费无极道:“海盗船真厉害。”子午道:“不出海,不知海盗船的厉害。”
武连摸着自己的胸口,缓缓道:“吓坏我了。”普安道:“这可比在子午谷遇到强盗刺激。”余下道:“那要问子午了。”众人破涕一笑。
徐兢道:“我们上一次就遇到这厮,不知道,他如何得到我们出海的消息,看来我们的行踪被出卖了。”
种溪惊道:“不可能,我们守口如瓶,我谁也没说。”陈尧臣道:“恐怕后面的客船里,难免有多嘴多舌的妇道人家。”
船长点了点头,嘘唏不已道:“这很有可能,毕竟他们拖家带口,小孩子的嘴巴可管不住。”
副船长道:“或许是商队说出去的。”一个了望兵道:“不用猜来猜去,我想,那海盗船料定我们走那条海路。”另一个了望兵道:“不错,毕竟这条路又近又快,实乃必经之路。”
张明远道:“莫非官军水师不知道?”费无极道:“恐怕他们顾不过来。”
种溪对他二人耳语道:“这里面可是有不可说的东西,徐兢说,水师里的将军与海盗船那头目在明州酒楼喝过酒。”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点了点头,诧异万分。
这一日,路过一片海,但见海面刮风,天上飘下小雨,点点滴滴打在船头甲板上。还是黎明时分,武连正在睡觉,忽听得船底咚咚作响,不知哪里发出的怪叫声。
船上士卒赶忙叫醒徐兢等人还有张明远等人,众人站在船头,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鲨鱼群在前面。他们又到船尾,还是鲨鱼群。那鲨鱼在撞击船舷,啪啪作响,白色浪花随之散落。眼看船体被鲨鱼群袭扰,士卒赶忙拿来神臂弓,架在船头和船尾,又在左右两侧也架起神臂弓。
张明远带着子午和余下去了船头,费无极带着普安和武连去了船尾。两队人马,都协同士卒,拉开神臂弓,朝那鲨鱼射去。
只听嗖嗖嗖,几声过后,鲨鱼见巨大的箭头袭来,皆尾随片刻,都逃之夭夭。有的小鲨鱼没来得及逃走,便被射中,众人合力,拖上甲板。
张明远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神臂弓对付的是鲨鱼群,对付海盗便是小菜一碟。士卒拍着几只小鲨鱼的肚子,笑道:“可以吃肉了。到了高丽国卖个好价钱!”
张明远见那小鲨鱼在嘶叫,眼里还流泪,便急匆匆找到徐兢,恳切道:“大人,还是请你去帮帮忙,说服士卒,放掉那小鲨鱼。”
陈尧臣惊道:“他们真胆大包天,敢捉鲨鱼。”徐兢道:“我们这不是渔船,他们在胡闹,这片海,鲨鱼群很多,如若不放掉,恐怕就麻烦了。”
种溪又舔了舔嘴唇,流口水,道:“可是过了这片海,就没鲨鱼了。鲨鱼皮可是美味佳肴,不可多得。”徐兢道:“别想着美味佳肴了,要美味还是要命。”
种溪只好点了点头,叹道:“当然要要命。”随即立马跑去吩咐士卒放生还活着的小鲨鱼。可鲨鱼群依然在围攻船队。
子午道:“怎么办,鲨鱼群不要命了。”普安拍了拍脑门,懊恼道:“都怪我,使劲拉神臂弓,激怒它们。”
余下跳了起来,看向左边,叫道:“快看,鲨鱼群又上来了,快放箭。”士卒便拉动神臂弓,嗖的一声过去,水花四溅,鲨鱼群一哄而散。
武连指着右边,急道:“又来了,快准备,放!”士卒拉动神臂弓,嗖嗖两声,溅起一片浪花,打在众人脸上。
费无极伸手抹了一把脸,将手搭在鼻子上一闻,果然腥臭难耐,不觉吐了出来一口痰,掉在海水里去了。
不多时,白浪滔天,狂风大作,徐兢叫道:“都进船舱,大风来了,快撤!”种溪指着船头,脸色煞白之际,跳了起来,急道:“那还有一只小鲨鱼,挂在钩子上,跳动着。”
“来不及了,快撤!”徐兢一声令下,士卒挥剑斩断挂着小鲨鱼的绳索,小鲨鱼挣脱鱼钩,啪的一声,掉在海水里,带着血水渐行渐远。船队加速前行,赶忙离开这片海域。
次日午时,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徐兢在船上,对张明远等人介绍道:“有了南洋传来的技术,这船只的甲板宽而船底寨,长宽比小,更利于远洋航行。”子午四人点了点头。
陈尧臣道:“这艘使船已具备了上下分层的结构,底层是仓库和炊事房,其他中层段位的船舱是士兵的住宅。”
种溪笑道:“而船尾的尾楼则是我等官吏的住宅,雕梁画栋,涂抹金漆,看起来就十分精美。”费无极放眼一看,果然精美绝伦。
那掌舵副手笑道:“这艘神舟,的确不简单。船只先用立鸟帆测试海上的风向,然后根据不同来向的风选择布帆、小帆、利篷等不同帆面。可是能工巧匠的手艺,皇上为了我们也算煞费苦心,皇恩浩荡,自然要不辱使命。”
普安心里冷笑,这皇恩果然浩荡,如若风高浪急,葬身鱼腹,就更是皇恩浩荡了,不由担惊受怕起来,原来此时船在晃动。张明远示意众人抓住船上的木梁,子午四人赶忙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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