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飞虽然将他捧了一下,但郑仲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新鸿臣的合并方案,不仅要得到鸿臣股东大会表决通过,还要得到香港证监部门的批准,因此他们现在也都了解到新鸿臣接下来的股权结构。
以何雪晴、顾培军、纪红群、徐立桓、申政、谭兴等人为首、一开始就追随萧良创业的管理层,最终会在合并后的新鸿臣里,持有高达20%的股份(这个比例要比萧良个人持股高出一倍),预估市值将高达一百亿港元——这样的慷慨程度,是他有所不及的。
星视早初的创始团队,仅有陈逸林、周培薇、林杰以及后来加入的袁可飞等有限数人获得少量的股份,不像南亭集团是几百人规模的中层管理都得到了授股——何雪晴、顾培军等个人得股不是特别高,而是整个管理团队受益范围要比星视广得多。
而到星源时代、蜗巢科技,萧良更是进一步将骨干研发人员、工程技术人员都纳入股权激励范围。
据说王驰鹜、周怀钧等蜗巢科技首席科学家层次的人物,今年八月初第一次直接授股,价值就高达两千万,确实不是他们开出一两百万年薪,就能随便挖过来的。
甚至他们从海外引进回来的一些高级研发人员,对蜗巢科技那边的待遇很是蠢蠢欲动。
现在袁可飞头痛的问题是:
萧良过去这么长时间里,往蜗巢科技累计砸入逾五十亿的研究经费已经极其惊人了,更恐怖的是在新鸿臣的合并方案里,萧良进一步披露了他对总计高达八十亿套现资金的用途说明:
到时候会有五十亿直接补充进蜗巢科技,确保未来五年蜗巢科技每年研究经费投入,从九九年的二十亿,确保提高到三十亿以上。
剩余的资金的几项用途,萧良这次都做出声明:
对即将成立的东洲大学进行捐赠、补充盈投科创风险基金的资金不足,以及参与天海精工的增发融资等等。
总之,这些资金这次套现出来,萧良主要还是进一步加强星源系的研发体系,不是随随便便用于其他领域的冒险扩张或个人消费。
香港证监部门不会支持随随便便的套现行为,投资人也需要萧良对减持资金做出明确的说明,防备新鸿臣的合并仅仅是萧良的金蝉脱壳之计。
如果萧良将来安排这些资金用途,有违他此时的公开承诺,投资人以及监管部门是可以进行追责的。
袁可飞他们也不会随便怀疑萧良的公开声明。
而从现代电子海外运营权合作浮出水面以来,蜗巢科技并没有等最终棋子落下,上个月就已经着手组建系统开发、结构设计、器件堆叠等一系列与手机产品技术开发直接相关的实验室。
袁可飞怀疑蜗巢科技未来每五年,每年新增十亿以上的研发经费,将主要用于这些方面。
大家都很清楚,蜗巢科技每年开销的研发经费,包括跟高校的联合研发,大头还是人员薪资。
以往蜗巢科技的研究领域,跟星视通讯电子没有太多重叠的地方,袁可飞还没有感受到什么威胁,接下来蜗巢科技将直接进入手机等消费电子产品技术开发领域,跟星视通讯电子此时的重点工作直接重叠,他真就头痛了。
不仅仅是蜗巢科技在相关领域,十倍于他们的研发投入,很可能短时间内就会超越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手机产品技术及开发能力,还有一个头痛的,就是如何遏制他们的中高级研发人员,往蜗巢科技流动?
现代社会没有人身依附之说,两家相邻的科技公司,一家起薪就要高出50%,还有股权激励,星视凭什么拦着不让有能力的人跳槽去蜗巢科技?
说实话,一定程度上他还要指望蜗巢科技能有所克制,不要赤裸裸的大肆从他们这边挖人。
郑仲湘这次与林杰赶到秣陵,主要也是针对萧良在新鸿臣合并方案里的声明,探讨可能对星视不利的地方以及相应的对策。
而说到星视通讯电子将来的研发投入以及研发人员的薪资问题,也不是说星视每年有六七十亿,远比星源高得多的盈利能力,就可以大举投入了。
星视电讯的盈利,主要是电讯集团产生的,这些盈利如何列支,决策权在董事会,不是郑仲湘想怎么用就能怎么用的——
香港电讯的原股东们,自然是强烈希望盈利能尽可能多的拿出来分红,而不是留给郑仲湘他们糟蹋。
当然,郑仲湘要能像萧良那样,拿自己的钱拼命的往里砸,别人自然只能闭嘴,不敢吭声说什么。
而薪资问题,也是星视电讯董事会下设薪酬委员会做出相应的方案,交由董事会讨论通过,同样不是郑仲湘他们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
袁可飞发现,他们除了尽可能说服其他董事、大股东,加强对星视通讯电子的资源、资金倾斜,林杰能否出任新荣公司的执行董事,也是他们短期遏制星源系的一个办法。
要不然,在跟现代电子海外运营权的合作中,他们很难竞争过星源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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