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先走了。”东方既白不敢去看他是什么表情,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落荒而逃了。
燕景瑜伸出的手全然落了空,竟没能抓住他一片衣袖。
燕景瑜将空荡荡的手收了回来,心脏的一角有了些说不上来的酸涩。
东方既白走到大门口,正好和林谨晏撞上。
林谨晏见到他,欣喜道:“大哥你来了?怎么不多坐坐?留下吃个……饭也好……”
东方既白没理会他的话,直接错身走远了。
林谨晏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着了这是?”
林谨晏寻到燕景瑜询问道:“怎么大哥这就走了?”
燕景瑜深吸一口气,似有感慨般答了一句:“不知道,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林谨晏摸了摸下巴,“不会是你逛花楼被他知道了吧?”
“或许吧。”燕景瑜神情恹恹地朝寝殿而去。
林谨晏无奈摊了摊手,无赖般地重复道:“或许吧。”
回到府中,东方既白和司马羽星等人用过晡饭,差小德子安顿好叶舒城便歇下了。
东方既白褪下衣服的时候,从袖中跌落一根系着三颗红玛瑙珠子的红绳手链。
东方既白将手链捡了起来,深深叹了一口气。
手链是他在沙城学一位婆婆的手艺编的,听说可以保佑相爱的两人恩爱长久。
东方既白不禁有些自嘲,若真如叶舒城所说活不过三十,那么自己一个短命之人有什么资格绑着他,贪恋所谓的长久。
次日,书房。
东方既白叩开暗处的那个匣子,里面纸卷上的内容,将他一寸又一寸打进了另一个深渊。
那一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在书房崩溃大哭。
很快到了朝会日,朝堂上传来声声捷报,所有人或惊或喜或称颂。
“有三殿下真是大楚之幸……”
“三殿下神勇啊!”
东方既白这个当事人毫无反应,像一块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皇三子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朕会一一应允。”东方暃叫他,他也没有反应。
众臣看着东方既白,以为他是走神了,一起笑道:“三殿下,哎呦,三殿下怕不是高兴傻了吧!”
东方既白看向东方暃,冷嗤道:“愧不敢当。”
东方暃蹙了蹙眉,尬笑道:“皇三子还有伤在身,精神恍惚了,先退朝吧,不耽误你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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