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贤想起前几天在“李记茶餐厅”向刘旭透露的事情,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看着亶仔那满脸期待的眼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这条消息的确很重要,你放心,我不会扫你们场子的。”
亶仔闻言,顿时如释重负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虽然敲门的动作是按照老大的吩咐来的,但若是真因为这件事而导致地盘的生意连续一个月被扫荡,他还是会心生愧疚的。
毕竟,他可是执行者。
在将消息传达完毕后,亶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李警官请他进屋内喝口水的邀请。
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小跑消失在楼梯口,仿佛生怕再在这里多待一秒就会惹上什么麻烦一般。
楼下,亶仔回望了一眼李警官的居所,他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没进去喝水,万一不小心碰坏了李警官家中的东西,导致李警官又想要扫荡油麻地一个月,那估计会被他大哥李航洛弄死。”
李修贤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亶仔,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他转身回到屋内,将妻子的情绪安抚好后,便迅速套上一件外衣,独自驾车向沙田区疾驰而去。
他打算趁着夜色,独自隐匿在太子的碟片厂外头静静观察一阵。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有亲眼看到才能确定这一切是否真实。
另一边,沿着佐敦道仓皇逃窜,直至转入连翔道才得以摆脱紧追不舍的敌人的王宝 一行人,费力的搀扶着浑身是伤的阿灿。
在路边急匆匆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向着黄大仙区而去。
他们需要前往和合图在黄大仙区设立的私人诊所,将重伤的阿灿送至治疗。
车内,气氛紧张而急促。阿辉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阿灿身上那触目惊心的刀伤。
同时,他恶狠狠的瞪向驾驶座上的司机,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你踏马是怎么开车的?这么慢吞吞的,想找死是不是?”
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一哆嗦,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连忙诚惶诚恐地道歉:
“对不起,这位大哥,我……这车……这车我是刚买的,驾驶技术还不太熟练,还请您谅解一下。”
“我现在就加速。”司机话音未落,便猛地踩下了油门,出租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车速从最初的四十码瞬间飙升至一百码。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却让阿辉更加愤怒了。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司机的头上,怒吼道:“你个新手开这么快,是想带我们去见阎王吗?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司机被这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惊恐。他哭丧着脸,几乎要哭出声来:
“大哥啊,您刚才说四十码慢,现在又说一百码快,那我到底该开多少啊?七十码可以吗?求您给个准话吧!”
这时,王宝轻轻拍了拍阿辉的肩膀,用眼神安抚他冷静下来。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出租车司机,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温和:
“这位师傅,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也是心急如焚,才会口不择言。您就开八十码吧,这样既能保证安全,又能尽快到达目的地。”
司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忙不迭的点头,连连道‘是是是’。
顺利抵达黄大仙区,王宝肩扛着重伤的阿灿,步伐迅速而坚定地走向位于小巷深处的诊所走去。
而刚将阿灿从出租车中艰难移出的阿辉,则是举起手中的砍刀,恶狠狠地对着想要讨要车费的司机喊道:
“滚远点,不然那别怪我不客气!”
司机被阿辉身上那浓郁的煞气吓得脸色抢白,气抖冷。连忙踩下油门,驾车逃离了现场。
王宝无暇顾及阿辉的举动,他全神贯注的扛着阿灿,一脚猛地踹开了诊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响,传入诊所。
诊所内,一位年迈的老中医南叔正低头专注地整理着药箱,今日因为和合图与其他社团的火拼,导致他近段时间异常的忙碌。
只不过,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他的动作。南叔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
不过,在见到来者是王宝时,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神色。
只见王宝满身是汗,眼神充斥着一丝焦急,肩上扛着人事不省的阿灿。南叔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王宝,这是怎么回事?阿灿怎么伤的这么重?”南叔一边询问,一边迅速拉开一张空床,为阿灿腾出空间。
王宝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焦急:“南叔,我佐敦的地盘今天遭到了倪家的突袭,阿灿为了帮我撕开一条退路,身中数刀。”
“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麻烦您一定要救救他!”
南叔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迅速开始检查阿灿的伤势,眉头越皱越紧,仿佛在评估着阿灿的伤情。
王宝和阿辉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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