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十余人,合力施为,却仍难以抵挡欧朴叟随意挥洒的一招半式,此刻想来,之前还说向他讨教高招,说来可笑。
看得出来,欧朴叟尚未施展全力,仅凭这未尽全力的一击,便让他们束手无策,又何谈成为其对手?念及此处,荣师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无奈。
他身后的十余名药宗各脉长老也是面色凝重,没想到他们一行都接不下欧朴叟一招,说来太过丢人。
欧朴叟看着一行人面色冷峻,见他们不自量力抵挡自己招数而纷纷倒地,仿佛置若罔闻一般。
随后看着躺倒在地的计长歌出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霸道你且记着,连我一招都接不下何故言之凿凿,你看你们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说来不是让人笑话!”
闻听此言,场间众人面色各异,有愤怒,有羞愧,但之后都阴沉无比。
欧朴叟对那行人似乎已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巍峨大殿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过往云烟,已是陈年旧账。而今非昔比,若还有人妄图欺凌我化疾一脉,那就先问问我这双拳头答不答应!”
言罢,他周身迸发出一股震撼天地的气势,犹如巨龙腾空,直冲九霄,引得四周空气震颤,仿佛连空间都在为之战栗。随后,他轻轻一扬手,一掌朝着眼见的那座巍峨宏伟的大殿拍去。
下一刻,大殿之巅,风云色变,天地间似乎被一股沛然莫御的无形伟力悄然扭曲,宛如一幅末日将至的图景。
就在这混沌初开的刹那,一只浩瀚无垠的大手,自虚无中缓缓探出,遮天蔽日,其势沉雄,仿佛能撼动万古苍穹,令乾坤为之战栗。
霎时间,大殿在这股磅礴力量的余波冲击之下,犹如朽木逢春前的最后一抹脆弱,轰然倾颓,瓦解冰消。
巨石激射,瓦砾纷飞,每一声轰鸣都震颤着九霄云外,回响悠长,久久不散,如同远古神只的低吟,穿透了时间的枷锁,震撼此间。
见此,场间的众人面色大骇,没想到着欧朴叟竟然如此行事,丝毫不顾及此行后果。
虽然他们知道以往欧朴叟的性情,可与之前判若两人,不知道为何他会变得如此,可眼下他们实在不敢触及他的逆鳞,只得平静看着,不敢再多言一句。
随后一行人便听见欧朴叟冷声与养丹一脉之人说道:“你们养丹一脉还是与之前那般恬不知耻,此番我不会再对你们出手,要想找回场子,让你们那个老不死的师叔出山找我,我与他好好算算以前的旧账。”
闻此言语,计长歌身躯瘫软于地,挣扎难起,仿佛一股怒气猛然间涌上心头,令他气息壅塞,不禁再度猛咳两声,殷红鲜血随之溅落,染红了周遭尘土。
场间噤若寒蝉,欧朴叟冷哼了一声,领着江明易朝着灵阶而下,头也不回,随后二人身影消失在灵阶之上。
见到二人离开,荣师还看着坍塌的大殿,面色不禁一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随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见到一行人都面如死灰。
“欺人太甚!”
说话的是养丹一脉的另一名老者,他面色愤恨不已,目光之中充满了怒不可遏的神色。
荣师还见此,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仅凭他们几人,方才欧朴叟那一招便将他们打成重伤,哪还有气力在此嚎叫。
更因方才他们养丹一脉之人不知好歹,惹怒欧朴叟遭此横祸,他郁结不已,现在他们再次出言,怒意自生。
他开口骂道:“你有这闲情,不如赶紧看看计长歌死了没死,不怪人家针对你们养丹一脉,还让大伙跟着你们遭罪,真他娘嘴欠!”
听到荣师还如此开口相骂,老者一愣,随后才愤懑地查探起计长歌的伤势来。
荣师还看着坍塌的大殿,心中多少有些无奈,看来欧朴叟之前是很生气,他已经对他们留手了,要不然就不是这殿宇遭了殃,而是他们几人。
正当此刻,荣师还隐约察觉到自山巅蜿蜒而下的路径上,数道身影如幽灵般忽隐忽现,正疾速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逼近。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几道破风之声在场间响起,随后就见到有四名老者和一名老妪现出身影。
几人瞧见荣师还一行人一脸狼狈的模样,更有好几人还在地上面色苍白的瘫倒,面色微微凝重。
来人看向坍塌的殿宇,面色微冷。
他们自是听到方才那惊天的动静故而才匆匆从山上赶来,没想到却瞧见这么一幕。
荣师还一脸无奈,与几人打招呼道:“掌门,常院长,两位山主及师兄,没想到还是把你们给惊动了。”
几人听到荣师还如此与他们打招呼,才缓缓将目光投向他,心中疑惑如潮水般翻涌。随后,其中一人开口问道:“荣师兄,这是何情况!”
说着,他的目光在荣师还一行人身上来回扫视,一脸茫然与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没等荣师还回话,这时候,那十余名老者才艰难地支撑着颤巍巍的身躯,勉强起身。来到几人之前,行了一礼,但神色间却难掩苍白与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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