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犯愁的一字排开,坐在店铺门口。
时煜问道:“你们说,我去拉黄包车会不会都比开医馆赚的多?”
时昕撑着下巴说道:“你一个人拉黄包车,养我们三个?”
康子忙举手道:“我也能拉黄包车。”
“哦!那你们两个拉黄包车,养我们四个?”
康子实诚的说道:“也不是不行。”
江凌云道:“不行,必须拧成一股绳,我就不信赚不到钱。”
他们之前还壮志凌云的说,等赚到钱了,还要给前线捐钱捐物资。
现在......
毛都没一根,捐个屁。
比起他们几个。
江凌云是更想把这生意做起来。
因为三个男人中,就他伤的最重。
且他家的情况更复杂。
不做出点成绩出来,他这残废,回去也是个笑话。
而好死不死的。
江凌雨竟然这个时候,还带着江母过来找江凌云。
江凌云如今是江母唯一还活着的孩子。
虽然残了,那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拦着江父把江凌雨选为继承人。
一个是为小儿子和自己那大孙子。
另一个就是希望自己老有所依。
作为旧社会的大家主母,她很清楚,家里要是没有男丁。
什么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从她们女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所以,哪怕小儿子残了,她也想把人弄回身边。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
只要让人知道,他们家里还有这么一个活着的男人,都会忌惮一二。
但江凌云不是那么想的。
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去,用膝盖想,都知道自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异类。
他不现在回去,他想做出点成绩在回去,就是为了保住自己最后那点尊严。
也只有在同样浑身是伤的战友面前。
大家都一样,他才能嘻嘻哈哈,正常生活。
可把他一个残疾人,放在全是正常人的环境下。
他会自卑,他会内耗自己。
然后变的压抑,最后郁郁寡欢。
江家母子俩在后院大吵一架。
江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哭泣。
江凌云也好不到哪里去。
整个人都显的很暴躁。
时昕三人哪怕是在外堂,没刻意去听,都能听到里面院子那母子俩的针锋相对。
江母哭够了,站起身准备要走。
她道:“你说我自私,只想着自己。
可你又何尝不自私?
你抛下家里的老父母亲,不顾你大哥遗书让你照顾好他的妻儿,一个人跑到战场上去当英雄。
现在弄成这样子回来,你对得起我生你、养你一场吗?”
江凌云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想和她说家国情怀。
想说舍小家保大家。
只有大家好,他们这种小家才能好。
可他母亲理解不了他。
那他现在就是说再多,也没用。
他也知道她没错,她只是想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
可他偏偏不是那么听话的儿子。
见儿子不说话。
江母又继续说道:“你生做男儿身,不知道生为女人在这世道的举步艰辛。
我们从小被教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三个有一个缺失,那女人一辈子都是不幸的。
你现在身为人子,负不起这个责任。
以后作为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你难道就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人活在这世上,不是只能做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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