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龙欢喜的迎上来。
“抱歉,昨日喝多了,今早起晚了。”
时景说着,往自己往日坐诊的位置走去。
“没事儿没事。”
张子龙搓着手嘿嘿笑。
他正要继续说,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站住!
那里不是你能坐的地儿!”
时景动作一顿,和张玉龙齐齐转头看过去。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抱着一背篓新鲜药材站在门口,正蹙着眉一脸不认同的看着时景。
青年身材颀长,衣袖卷起,露出劲瘦有力的手臂,彰显着他不是个弱鸡。
长的浓眉大眼,棱角分明,有些小帅,就是看着面生。
时景目光在那筐药材上滑过,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这位兄弟,不知我为何坐不得?”
来人小心放下手中的背篓,冷着脸道:
“那是大夫坐的地方。还有没见后面有许多药材吗?
万一弄乱了,出事谁负责?”
时景这才发现,他座位周围高高低低摆了不少还未干的药材。
见气氛不妙,张玉龙那个赶忙打圆场,解释道:
“那个姜大夫,您误会了,这位是时大夫,之前就是坐这个位置的......”
时?
姜去寒眸色一动:“你就是之前研制出治疫之法的时景,时大夫?”
“正是。”
时景嘴角挂着客套的笑,微微颔首。
姜去寒神色缓和了一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忽而郑重施了一礼:
“刚刚姜某失礼了,还望时大夫勿怪!”
“姜大夫客气。”
两人一番客气,刚刚的小摩擦便也就过去了。
姜去寒不是个多话的性子,将放下时景周围的药草都搬去了后,自己也去了外面,处理他新挖回来的药草。
张玉龙小声凑到时景身边,道:
“别看姜大夫不太爱说话,但医术也着实不错。
尤其擅长跌打损伤,一般的伤,他摸一摸揉一揉,再那么嘎嘣几下,嘿,人就好了。
就是吧......”
张玉龙再次压低了声音:“他爱好有些特别,喜欢折腾乱葬岗的尸体。”
折腾尸体?
时景有些诧异。
要知道,古人信奉死者为大,没有深仇大恨,绝对不会辱人尸体。
这位姜大夫......
时景看向外面忙活的身影,微眯了双眸。
有些意思。
“时大夫,你快给我看看,我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张玉龙说着将自己手腕放到时景面前。
时景搓了搓自己的手,才搭上三根手指。
“怎么样?能......能生孩子了吗?”
等他收回手,张玉龙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之前,时大夫可说了,身体未养好之前,要戒女色。
最开始,一下从“生儿子”的压力中解脱出来,他确实挺开心。
可时日一久,他又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的。
自家娘子也太遵医嘱了,没到日子,说什么也不让他上床。
想去找妾氏吧,妾氏见了他就躲,就算他到门口了,也会被冷酷无情的关在门外。
后来为了防止他偷偷爬床,两人甚至搬到了一起住,将他一个人打发出去了。
如今,两人更是每日里同吃同住同睡,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而他,则成了多余的那个!!
他觉得,再体现不出自己的价值,他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当然这些,他不会傻到跟时景说。
时景斟酌了一下,道:
“恢复的不错,看来张校尉有好好遵医嘱。
我再给你开几副药,配合着针灸,不出两个月,我保准将你身体调理好。”
“两个月?!”张子龙惊叫。
时景抬眼皮看他:“怎么?两个月时间太短了?多调养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他可还记得,这位当初知道要戒色时的欢喜劲。
“不不不,不能再长了。”
张子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再长就过年了。
他可不想过年还形单影只。
“那个,时大夫,两个月时间有点长,能缩短点时间吗?”
时景略诧异的抬头看他。
几个月不见,变化这么大吗?
无论心中如何吐槽,他面上还是一派平静:
“那就一个半月吧。”
“好好好!那就麻烦时大夫了。”
“那我们先来针灸吧。”
张子龙痛快将上衣脱了,让时景将他炸成个刺猬。
“时大夫,这次针灸跟上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时景正在洗手,闻言头也不抬道。
“之前针一扎上,就酸酸胀胀还有些痒。
这次,只有微微的算账。”
主要是不痒了。
那种痒不是简单的皮肉痒,而是心脏中的痒。
抓不了,挠不到,只能生忍。
如今却没了那股痒。
时景笑道:
“通则不痛,通则不痛。
这证明你这身体确实养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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