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与质子殿下还没有熟到能够坦诚相见的地步。”
虞国帝王淌过平静的温水,水流咕嘟,清雅高贵的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坐在池子里的质子殿下。
“梁国的六殿下,夜闯朕的寝殿,可是能按刺客论处的。”
萧玉楼仰首浅笑,眼眸澄亮深情。虞采桑一看便知,这家伙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听他说话。
“萧玉楼。”
萧玉楼缓缓眨眼,笑意温柔,“陛下,这次的身份好适合你……只是你穿着衣服,容易着凉,臣为你更衣~”
他轻轻拽了一下虞采桑的亵裤,眼神无辜而执着。
虞采桑皱眉,“又换剧本了?”
“雀台殿太大了,臣睡不着,陛下可愿收留臣?”萧玉楼笑着伸手,腕骨突出,骨节分明,清冽的温泉水从指尖滑落,涟漪晕开,隐约可见水下极具爆发力的身体。
虞采桑沉默片刻,将手放到萧玉楼掌心,“萧老师,你这种改戏的行为在剧组里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萧玉楼眼眸含笑,收紧手掌,稍微用力便将位高权重的帝王拉入怀里,炙热的吻,随之落下。
湿漉的衣衫相贴,让他们有种肌肤相贴的错觉,只是稍显粗糙的衣服刮过皮肤带来更强烈的刺激感。
两人不知何时靠近池子边,温凉的石壁和两只强健的臂膀将帝王困在方寸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两唇分离,暧昧的喘息交融。
萧玉楼垂眸舔舐爱人嘴角,低声哑气,“若是能够与虞老师亲近,被唾骂我也心甘情愿。”
“宝贝,我们都没有在水下做过……”
虞采桑一听,气也不喘了,浑身绷紧,“我拒绝。”刚才只是接吻他都觉得难喘气,在池子里胡搞,他明天还能起得来吗?
“六殿下,谨记你的身份,今日我便不叫人缉拿你,下回再冒犯朕,你住的地方可就得换成地牢。”
萧玉楼认真地聆听,手臂收紧将人搂入怀中,下巴轻搭在虞采桑肩膀,闷声轻笑。
“遵命,我的皇帝陛下。”
虞采桑无奈地放松身体,回抱爱改戏的质子殿下。也不知,他现在在这家伙剧本里又是什么角色?
萧玉楼这名质子又成了怎样悲惨委屈、不受宠的活寡夫……
某位登堂入室的质子殿下完全不知道自家宝贝在心中如何想他,若是知道,估计会赞叹一句,‘我家采桑最懂我’。
一晚上来朝质子爆改成和亲皇子,这种剧本也就只有萧玉楼敢写。
接下来一个月,在宫里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的质子殿下,白天使尽浑身解数与虞采桑‘偶遇’,晚上爬上龙床暖被窝。
虞国大臣觉得他们的君王最近变得格外温和,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时不时带刀上朝,好像随时能将他们砍了,但从未真正动手。
“卑职前些日子下朝后,与陛下一同前往御书房,曾在御花园偶遇梁国质子,陛下驻足倾听许久方才离去。”
“莫不是琴音有奇效?”
“可知是何曲?”
“未曾听过,应当是梁国质子随手弹奏的。”
“可陛下不是最厌烦这些靡靡之音吗?”
下早朝后,大臣们三俩成堆,议论纷纭。
舆论中心的其中一人负手站在满簇繁花中,身如玉树,色若春晓,虽是慈善温柔面相,周身萦绕的威慑却让人忽略他的外貌,只知惊惶畏惧。
清脆悦耳的琴音时隐时现,时而如急湍冲岸,时而又似静水涟漪。
一名身材高大的带刀侍卫悄然现身,恭敬地行礼,将他听到的流言告知。
“陛下,可要封口?”
“不必,声名在外,如何堵住天下人之口。”虞采桑敛眸一笑,嗓音冰凉,“今日敢议论朕,今后还有何不敢?”
“仔细盯着,何人行错,便叫他告老还乡。”
“眼下乡试放榜,来年你也该有新同僚了。”
带刀侍卫抬眼一瞥,又连忙低头,恭声道:“诺!”
“朕去瞧瞧六殿下,退下吧。”帝王心情愉悦地转身,朝着琴音的方向离去,他身后,带刀侍卫长久行礼,直到听不到脚步声才直起身离开。
御花园的六角攒尖顶小亭里常驻了一位琴师,虞国皇帝也习惯性听曲。他们明面上鲜少交谈,暗地里却同床共枕。
“陛下,臣可能父凭子贵……”萧玉楼动作轻柔地为虞采桑拨开发丝,手指下移,抚摸他的肚子。
虞采桑眼瞳放大,启唇要骂他。开口时,声音都变调,他只好咬唇忍耐,又在下一刻全都被碾碎。
额间汗水坠入凌乱的床褥中,修长的手指攥紧柔软的布料,低喘着挤出两个字。
“混蛋!”
“嗯……我是……”
萧玉楼说浑话的后果就是被‘喜怒无常’的虞国皇帝禁足七天,朝臣也因此遭殃。
虞采桑拣了几个贪官污吏在朝堂上杖刑杀鸡儆猴。
刘廷尉收受贿赂一案也在规定时间内裁断,本就是鱼饵的刘廷尉与白御史,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将秦公和林相的臂膀削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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