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波提欧的表情。】

【看到了，人傻了。】

【笑起来就像是一个孩童？】

“没错，肉体经由改造，异于常人，无法在物质层面经受退化。心性坚如钢铁，绝不动摇，能将任何腐蚀嗤之以鼻。这样一位巡海游侠…我能让他变成什么样子，这非常值得观察。”

见三月七没有继续反驳，助蕉71继续解释道，“我猜您之所以畏首畏尾，只想立刻求援，是认定这些由人类转变而来的小猴在失去心智后，是由我控制的。既然如此，您又凭什么认为…自己真的唤醒了那位游侠呢？”

“呃，不是吧。”

“巡海游侠先生，麻烦你了，向这位小姐开枪吧。”

【不要啊！】

【不！！！】

【刚才哪个B…站网友说的波提欧要对列车组动手的？】

——

“喂！”

伴随着三月七的呼喊，屏幕再次进入黑屏。

在匆忙转身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看见一只睡蕉小猴端着枪对自己扣动扳机，她也不会太过惊讶。

然而波提欧给出的回应，还是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

“可是，这位先生，杀人可是犯法的，更何况是对着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士？”波提欧发出了不属于他的声音，或者说属于曾经的他的声音。

伴随着从未听闻过的语调，呈现在三月七面前的，是一幅在忆域中才有可能出现的奇景。

少年时期的波提欧，赫然出现在屏幕之中。

“呃…该不会现在，我变成主角了吧？因为这把枪？”少年波提欧手中的左轮陷入了沉思，“它看着是不错，但用它取了谁的命？我可没这意思。要不，两位的恩怨自行解决，我先走一步？”

【波提欧小时候这么帅吗？】

【不对，这怎么拍的啊？找个了演员，也不应该这么像得吧。】

【你要相信现在的化妆技术，我认为没有任何的难度，不过比较考验演员，因为要演出少年波提欧的感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你……”三月七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你想让我见证的就是这个？”

助蕉毫不避讳的回道，

“没错，你应该也猜得到，毕竟只是一场空梦，即便在梦中变成猴子，人们在现实中的身体，也不会产生生理性的退化。

而他，凭借自己坚韧无比的心智，成为了更加可贵的样本。他的心智没有被彻底毁灭，反而……站在这里的既不是一只猴子，也不是一位巡海游侠。

而是多年以前，家乡仍未被毁于一旦时，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草原上的他，一个「过去的波提欧」。

「不完全的退化」…这十分有趣。依照记忆推算，这副模样距离他第一次对着土匪扣动扳机，至少还差着十年光阴。

多么神奇啊，无论是这美梦剧团，还是我本尊，他只需一枪就能了结。

但扣动扳机的力量…偏偏来自心灵，而非血肉之躯。现在，他不过是个孩子，偏偏就不懂如何开出这一枪。

好了，牛仔先生，请到这里来吧。现在我们来完成你最后的课题——一个站在原始博士这边的巡海游侠，一位经由培养而诞生的背叛者…这值得再多写几篇论文。”

【我就是有个点想说一下，这是不是意味着波提欧的联觉信标，还没有被改，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畅所欲言？】

【你他宝贝的还真是个天才。】

【也不一定，万一还没有受到那么强的艺术熏陶了？】

——

“梦？！”

波提欧猛然睁开了双眼。

“喂，千万别过去啊！”三月七刚想伸手阻拦，却被助蕉打断。

“安静些，小姐，请留意旁听课程时的素养。”

下一刻，三月七便消失波提欧的身边。

波提欧跟随着脑中的指引来到了助蕉71的跟前，“我这是…在做梦吗？”

只不过他仍旧是年少的声线。

“当然，基于你的记忆…你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哪里？在放牧，还是在劈柴？”

“都不对，是在吃热乎乎的炖菜，怪了，我怎么睡着的？还有大把事情呢，一会儿得是被尼克踢醒了。”

此后，助蕉71一步步开始引导波提欧，走进他部署的设定之中。

一位以原始博士为名义的巡海游侠就要诞生了！

【波提欧演技爆炸，演出了青春年少的感觉。】

【得，没变成猴子，变成原始博士的人了。】

【所以那个B…站的网友，说波提欧会变成敌人的出列！】

助蕉71的语气愈发的兴奋，“你一定愿意将这种「最公平的爱护」播撒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去……以原始博士的名义。

这就是最后的教导了，我会让你彻底领会他的哲学。而一颗星星，也将就此…可怜地熄灭。”

“没问题，老师。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说……”波提欧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一把将助蕉71给抓住，“我担心自己打不准，但既然抓住了你，那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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