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军区的休息区很大,足有两百多平米,平时也被当做活动室来使用。
这会儿任简的一句警告,在宽阔的休息区里回荡起来,阵阵传入郁时的耳朵里。
任简自信仰头,自以为高傲地俯视郁时,等待她的反击。
谁知,郁时只是淡淡挑眉,满不在意地看着她。
“不该想的人?谁?”
任简是个急性子的人,极容易被激怒,瞧见郁时这副淡然的模样,瞬间火冒三丈。
她踩着马丁靴“噔噔噔”走到郁时面前,抬手指着郁时,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别装傻!宗樾不是你这种小丫头能惦记的!”
郁时的目光顺着面前的指尖慢慢移动到任简脸上。
她长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因为一个男人而警告自己。
她略带稀奇地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背椅上,顺顺仰头,眼中带上几分戏谑。
“这位……任小姐,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呢?”
“当然是……”任简顿了顿,咳嗽一声,“他的朋友。”
“朋友?”郁时侧头,慢条斯理地说:“那你未免管得有点太多。”
不知是哪个字戳中了任简,她突然拔高音量,“你知道什么?!”
“宗樾他是我爸带进军区的,我和他认识这几年,一起执行任务,他救过我,我给他挡过枪,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我们之间的感情,岂是你能插入的?”
边说着,任简下巴上扬,神情炫耀。
郁时眼尾上挑,笑了一声。
“哦,原来是你爸带进军区的呀,听你这口气,我还以为是靠你呢。”
任简一哽,又道:“我爸当年去世时,宗樾亲口说过,会照顾好我。当然,说这些和你也没关系。总之,我劝你离宗樾远点,”
“这恐怕不行。”郁时淡淡一笑。
“不行?!”
任简本就不好的脸色沉下来,“我警告你,离宗越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不客气?”郁时抬眸看着任简,似笑非笑道。
任简顿住。
是啊,她要怎么不客气?
她虽是第九军区的人,但现在充其量也只是个普通少校。
以前父亲还在世时,她算得上是一颗掌上明珠,被人捧着、爱着。
但如今,父亲不在,面对的人还是调查局的副局长。
她完全比不过。
窘迫的情绪上涌,让任简有些恼怒。
她深吸几口气,强装镇定地说:“别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能为所欲为!宗樾不过是看在调查局的面子上才对你客气!”
听见这话,郁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缓缓站起身,身高与任简不相上下。
但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场却让任简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任小姐,”郁时微微倾身,语气轻柔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任简皱眉:“什么意思?”
郁时唇角微勾:“宗樾对我如何,那是他的事。而你——”
她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无权替他做决定。”
“你!”任简气得脸色涨红,拳头攥得紧紧的,“你别太嚣张!”
“还有。”
郁时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感情这种事,从来不是靠‘警告’就能解决的。”
“如果宗樾真的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你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对我说这些话,不是吗?”
被戳中了痛处,任简脸色煞白,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懂什么!”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我和他之间的羁绊,你这种外人根本不会明白!”
“或许吧。但有一点我很清楚。”
郁时耸了耸肩,直视任简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感情不是靠施舍或强求得来的。”
任简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猛地举起紧握的拳头,似乎想做什么,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
郁时的目光扫过她紧握的拳头,语气慵懒:“怎么,想动手?我劝你考虑清楚后果。”
任简不停深呼吸,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敢不敢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
郁时掀起眼皮,抬眸看她,“任小姐,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提升自己。靠父辈的关系和所谓的‘生死之交’,终究走不长远。”
这句话彻底刺痛了任简。
正要发作,休息室的外突然响起几道热情的招呼声。
“呀,真的是闻副局?”
“闻副局好久不见呀!”
“我们还以为是看错了哈哈哈。”
这话一出,任简瞬间僵住。
郁时扫了她一眼,侧身看向门口的位置。
就见几个身穿制服的军区成员正傻乐呵冲自己挥手。
休息区的位置就在一楼大厅进门的右手边,进出的军区成员只要转头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人。
这会儿刚好是军区总部晚餐后的活动时间,一些总部成员进出大厅时,瞧见休息区里有人,仔细一瞧,认出是郁时,当即非常热情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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