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就在于...我们尝试过。”小剑忽然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坚定，“即使无法拯救所有人，但至少我们拯救了一些人。即使无法消除所有痛苦，但至少我们带来了一些快乐。”

“这就足够了吗？”

“足够了。”小剑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因为每一个被拯救的生命都是珍贵的，每一个快乐的时刻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不需要拯救所有人才有价值，我们只需要尽力而为。”

“可笑！”虚无主宰嗤笑道，“这种自我安慰有什么用？”

“这不是自我安慰，这是希望。”慧心也重新振作起来，“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只要还有一丝光明，就值得坚持下去。”

“希望？那只是痛苦的延续罢了。”

“不，希望是改变的可能性。”剑一说道，“即使现在有痛苦，但未来可能会更好。即使今天失败了，但明天可能会成功。”

“未来？”虚无主宰的语气变得更加阴沉，“未来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你们见过多少满怀希望的人最终绝望而死？”

“但我们也见过多少绝望的人重新找到希望！”剑五坚定地说道，“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避免痛苦，而在于在痛苦中坚持，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这些话语开始产生效果。那些被虚无侵蚀的光点开始重新闪烁，本源界的空间也开始稳定下来。

“不可能...”虚无主宰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扩张被阻止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明白？存在就是痛苦！”

“存在确实有痛苦，但也有快乐。”小剑走向虚无主宰，圣光之剑重新绽放光芒，“更重要的是，存在有选择。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痛苦，如何创造快乐，如何让生命变得更有意义。”

“选择？那只是错觉！”

“不，选择是存在的核心。”小剑继续前进，每一步都让周围的虚无后退一分，“即使在最绝望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可以选择不放弃，选择相信明天会更好，选择为了他人而坚持。”

“这些选择也许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正是这些微小的选择，构成了生命的尊严和意义。”

虚无主宰开始剧烈颤抖，它的形体变得不稳定。

“你...你们不明白...我见过太多的痛苦了...我只是想让它们结束...”它的声音开始带上哭腔，“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承受这些？”

听到这个声音，小剑忽然明白了什么。虚无主宰不是邪恶的存在，它只是一个被痛苦压垮的生命，选择了最极端的逃避方式。

“你也曾经受过很深的伤害，对吗？”小剑温和地问道。

虚无主宰的形体开始收缩，露出了内核——那是一个蜷缩成球的身影，周身散发着深深的绝望。

“我...我曾经也是一个创造者...”它的声音变得虚弱，“我创造了无数美好的世界，无数快乐的生命...但是...”

“但是？”

“但是我看着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看着我的创造变成痛苦的源泉...战争、灾难、背叛...我创造的美好变成了诅咒...”

“所以你开始怀疑创造的意义？”

“不只是怀疑...我开始恨自己的创造。”虚无主宰痛苦地说道，“我觉得是我给这些生命带来了痛苦，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创造它们，它们就不会受苦了...”

“于是你选择了毁灭一切？”

“不是毁灭...是解脱...我想让它们回到最初的宁静中去...”

听完这个故事，小剑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理解虚无主宰的痛苦，因为他自己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想法。

“我明白你的痛苦。”小剑说道，“作为创造者，看到自己的创造受苦确实很痛苦。但是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你的创造也带来了快乐。”小剑伸出手，“即使有痛苦，但也有爱，有友情，有希望，有成长。这些不也是你创造的吗？”

“但是...”

“而且，痛苦本身也有意义。”慧心也走上前来，“痛苦让我们学会珍惜快乐，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让我们更加理解他人的痛苦。”

“没有痛苦的生命是不完整的，就像没有黑夜的白天是不完整的一样。”

这些话语开始在虚无主宰的内心产生共鸣。它开始回忆起自己创造的那些世界中的美好时刻：

初次相遇的恋人们...

为了理想而奋斗的勇士们...

即使在痛苦中也不放弃希望的人们...

在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善良灵魂们...

“也许...也许你们说得对...”虚无主宰的声音开始颤抖，“也许我只是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选择了从不拥有...”

“害怕失去是正常的。”造物温和地说道，“我也曾经害怕过。但是我学会了接受失去，因为拥有过的美好是真实的，是任何人都无法夺走的。”

“真的吗？即使失去了，那些美好还是有意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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