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的事,刘运长就算是说破了嘴,刘运旺也没同意。
为此哥俩儿争吵了个不亦乐乎。
“你就好好学习得了,别一天天瞎想,怎么挣钱过日子不是你现在考虑的。”刘运旺最后气哼哼的道。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刘运长一阵的无奈,扒了一会儿苞米,也回屋睡觉了,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的很美好,大哥按照他的思路来,每年倒腾粮食,慢慢就可以做大,然后养鸡,做食品,由种地转移到经商,一定可以成为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
可他没想到,大哥不仅文化浅,思想也是固执的要命。
刘运旺回屋也是睡不着了。
刘运长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只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做。主要是没钱去做。
他并不古板,辛苦他不怕,但家庭条件不好,他可不敢做没把握的事情。
现在家里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四五千块钱。除了花销,勉强能维持刘运长的学费,一点节余都没有。
要不是刘运长采山货攒下来八千块钱,他现在都没钱给刘运长交下个月的伙食费了。这钱得攒着,算计着花。
刘运长上完高中还得上大学,万一把那八千块钱挥霍了,以后咋办?
他宁可不多挣钱,也不能冒那个风险。
他长这么大,就是研究怎么种地,怎么打粮多,然后种菜卖菜,其它的他也不懂啊。
倒腾粮,他相信刘运长说的可以赚到钱,起码赔上不上,他才同意干的。
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像刘运长说的那一样,一下收那么多。要先拿出点钱来试一试。好了才能做。
但养鸡不行,万一来场瘟疫,那就全完了。农村有句老话,千算万算,带毛的不算。
刘运旺感觉自己还是无能了,除了有一把子力气,会种地,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干。
第二天,岳娥没有再来。
刘运长跟着刘运旺去地里干活,哥俩的交流也少了起来,除了必要的基本没话。
刘运长心里还在想着养鸡的事情。这个时候,农村规模化养鸡的几乎没有,正是抢占先机的好时候。
他突然想到了岳娥身上,也许嫂子能改变大哥的想法。
就这样,终于忙完了一天的活。晚上哥俩儿扒苞米扒到十点多,回屋睡觉去了。
转过天,刘运旺没有再让刘运长跟着下地干活,因为刘运长今天要返校了。
刘运旺拿出一千块钱给刘运长,这样省得刘运长到月都往家里跑,耽误工夫,还耽误学习。而且,来回车费也是要花钱的。
刘运长一再说用不了,“哥,我一个月的伙食费有一百五十块钱就够了。”
“那哪成,买本买笔的不花钱?你在学校别省着,入秋了天凉,自己买身厚点儿的衣服。”刘运旺嘱咐完,自己赶着车走了。
若不是剩下的钱准备收大米,他是想给刘运长拿两千块的。
反正这钱是刘运长赚的,自然就应该给他花。
待刘运旺走后,刘运长也没有在家多待,而是背起书包离开了。
他没有去路边等车,而是走小路去了金家沟。
金家沟与小石村距离有十几里路,两村中间隔着一大片山,走山路就会近了差不多一半。
刘运长穿山中小路,走了大约四十分钟,就来到了金家沟村。
此时,村民们也都早早就起来收地了。
“大叔,请问岳娥家怎么走?”刘运长向迎面而来的一个中年人打听道。
“老岳家啊,你往前走,路口左转,坡上头一家就是。”大叔用鞭子一指道。
“谢谢啦!”刘运长说完,小跑着向岳娥家走去。
岳娥家住在村子的东头,位置较高。是一间土石结合的四间草房,
院子与大多数人家一样,用木头杖子围了起来,大门也是木板钉的,此时正大开着。
院子倒是规整,只是院子当中此时也堆着小山一样高的苞米,显得有些乱。
一个中年妇女正领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坐在那里扒苞米。
刘运长一出现在门口,中年妇女就转头看过来,见刘运长进了院子,便开口问道:“你找谁?”
“我找我嫂子。”刘运长回道。
“你是谁?”中年妇女和小女孩子同时愣住了。
“你是不是走错人家了?”高凤英疑惑的问道。如果是找她,刘运长的年纪应该管她叫婶子或者阿姨,哪来的她嫂子。
“呃,这里不是岳娥家吗?”刘运长又问。他也明白自己莽撞了。
“是啊。”高凤英道,脸上更加疑惑了。
“啊,我认识你,你是刘运长,考上重点高中那个。”这时,那个小丫头惊叫起来。
“妈,妈,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我们学校今年唯一一个考上重点高的人,小石村的,我们老师提了好多次,还让我们向他学习呢。”
小丫头叫岳苹,是岳娥的妹妹,今年十六岁,与刘运长念的一个中学,现在正上初二,开学就上初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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