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欣然一笑：“这孩子啊，我从小就把她捧成掌中宝，不希望她受一点苦，至少是我还在世的这几十年里，不希望看到她遭罪。”

“可那孩子就和她妈一样，从小就说不想生活在温房里面，经常自己出去闯荡赚钱。原本我是反对的，但是直到那次，她告诉我她的老板居然是你，我当时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老爷子的话听的白慕是一阵欣慰，他有些难以掩饰愉快地说：“是啊，原来在你们心里，我还是这么厉害……”

但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下来：“可是现在能理解我的人早寥寥无几了，我现在已经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怎么会呢？那些新闻难道有脑子的人看不出是假的？”老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白慕点了点头：“是啊，没人会相信。”

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人心所向正义的时代了，现在是流量、金钱以及欲望的时代。

人们在是非面前的判断，早已不像是曾经那样，执着于自己心中所向往的正义，而是选择他们希望看到的，尽管他们可能也知道，那些是假的。

老爷子叹气：“这帮混蛋……所以，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白慕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我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还有一个我很爱的女朋友，她也很爱我，希望我可以少一些辛苦。”

“的确，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显得那么憔悴了。”老爷子看出了白慕的皮肤和抬头纹早已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白慕举着杯子，看着里面的茶，一饮而尽：“可是我答应过她，我会动用我的一切力量，去帮她实现梦想的，我……”

他不知不觉间，向老爷子讲述了自己和江攸攸的故事。老爷子听后，表情微变，感慨道：“这部分，是你的人物传记里面没有的……想不到，曾经威名一时的白慕，也会有如此大落的时候。”

片刻之后，老爷子站起身说道：“仅仅是送外卖、干物流，根本不可能养得起一个艺术生。如果白总你不嫌弃的话，我这里到有一个很赚钱的工作，如果你看得起我老头子，希望可以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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