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以蕰看了她一眼,见她六神无主,眼中满是担忧。
“案子的事情因为涉及隐私,本王不能如实告知。不过,本王会命人在码头和各大驿站仔细盘查来往人口。”
“臣妇谢谢王爷。”李簪词失望地站起来,已经过去两天,如果人已经出城去,估计早就到了外地。
魏以蕰见她六神无主地往外面走,皱了皱眉,“本王敢保证,你妹妹不是遇到了人贩子。”
李簪词惊愕地转过头,“王爷为何如此说?”
因为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势必要抓住那个贩卖了一百多个人口的人贩子。
如果人贩子真的出现,一定会有人来向他禀报。
但这些都是机密,不能跟外人说。
“李家可有什么仇人?”
“我跟景阳伯府和大伯他们关系不是很好,但我敢保证这次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
魏以蕰道:“那你有没有遗漏的,或者你没有注意过的,其实心底厌恶你的?”
李簪词脑子飞快地在转,梁靖孜和俞氏?
不可能,他们两个现在没有心思,可能还在想着怎么让昌国公同意他们的事情。
生意对手?也不对,道上的规矩,就是做生意被对方搞破产了,也不能祸害对方家人,祸不及妻儿。不然商会和其他商人永远不会跟这个没有道义的人做生意。
魏以蕰见她不说话,又道,“你妹妹坐的是马车出去,如果被劫持,理应会有打斗的痕迹。但没有人看见过他们,也许是熟人,至少是认识的人作案,她心甘情愿地跟上去了。”
这么一说,李簪词完全没有了思绪。
她摇了摇头,魏以蕰问:“那就最直接的,先搜查。”
“昨晚衙门的人各家各户,各个酒楼驿站都搜过了。”
魏以蕰道:“也就是说,王公贵族的府邸还没有搜过?”
是这样,但别人会让她搜吗?大理寺办重大要案,都不一定有权利去搜查王公贵族们的府邸,还要请示过皇帝,大理寺卿拿着文书才能搜查。
她只是找自己的妹妹,不是找公主,别人才不会理会她。
都说帮过你的人,他还会帮你第二次,第三次。
魏以蕰帮过她不下三次了,第一次是换车轮,第二次是田氏派的黑衣人要劫持她,第三次在皇宫里躲避魏以蘅,第四次是在花灯会上。
李簪词咬了咬牙,跪下道:“臣妇知道自己自不量力,没有资格请王爷帮忙,臣妇愿意用李家的所有财产,求王爷帮忙。”
“你的一半财产是多少?”
李簪词决定嫁给梁靖孜前,几乎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了,没有人知道她真正有多少钱,就是留一手防着景阳伯府和昌国公府。
但魏以蕰不是傻子,在聪明人面前,她决定还是说实话,救人的节骨眼上不能耍心思。
“两百五十万两。”李簪词低声说。这是她和父亲一起赚下来的。
“你先回府去。”
魏以蕰说完话,也没有让她说谢谢,就让总管太监胡兴为送客。
李簪词走在王府阴暗的夹道,摸不清魏以蕰这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还是说想其他的法子帮她。
现在太阳快要落山了,时间拖得越久,找到人的机会越小。
来到二门,李簪词看到了魏以蕰的两个侍卫,看两个人穿着甲胄,应该是执行公务回来。
看到她,他们有些惊愕,不过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
李簪词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大靖明年又要开始跟博雅国打仗,原先她想在和离后,把李家的所有银钱捐给朝廷,得个县主的封号。
对她来说,钱重要,但是势更重要。
富商身份低,在安定的时候,有钱能锦上添花,在动乱打仗的时候,就是杀人的一把锋利剑,朝廷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查抄你,判你死罪,收走你的钱。
回到昌国公府,她还没有站稳,就听见石氏哭着喊着说:“老爷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死了正好,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李簪词进门的时候,看到梁靖孜满身是血的跪在地上,昌国公手里拿着府里的惩治鞭子,专门拿来鞭打人的,一鞭甩下来就皮开肉绽,看梁靖孜的样子,应该被打了十几鞭了。
旁边的梁玲宛和梁钟玉嚎啕大哭。
“祖父,别打了,别打了,再打父亲就要死了。”
李簪词特意等昌国公又打了五鞭,梁靖孜昏倒过去,这才走进去,象征性劝道:“父亲,别打了。”
昌国公脸红脖子粗,“这个孽子,竟要抬那些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入府。我今日放话在这里,除非我死,决不允许那个女人入府。”
石氏看到晕死过去的儿子鲜红的肉翻过来,鲜血淋漓,怒从中来,第一次冲昌国公吼道:“你把我们母子两个都打死吧,我就他这么个儿子,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养他这么大,竟被他父亲亲手打死,我没有本事护住他,我这个母亲有什么用。这些年来,我们哪一点不顺着你?孜哥儿是懦弱了些,可比其他府的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好多了。他没有不良的嗜好,没有赌钱,也没有私生子在外面,是户部的五品主事,他差哪儿了?你说说,他到底差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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