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见状,也是幽幽一叹。铄阳与其师姐的事情,之前借柴光之口,略有耳闻。
对方确实是一个至情之人,为了所爱之人,不惜冒险探寻这危险重重的地方。
“此地并没有!”
他缓缓开口,打破了铄阳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一时间,沉默笼罩着两人。
许久之后,铄阳落寞地站起身来,那背影显得格外孤寂与凄凉。他缓缓转身,准备离去。
见其背影,许哲终究还是叫住了对方,“铄阳,可愿听我一言。”
见对方停下脚步,许哲接着说道:“既然此界没有,那灵界呢,灵界没有,那仙界呢?我想,只要你修为足够高,纵然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终究能将其复活!若是还不行,只能说是你太弱!”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铄阳的心中。
“呵,可光是飞升这一道门槛,便无法越过,又谈何未来!”
铄阳苦笑一声,满脸的无奈与绝望。
“是么?我可不这么认为!”
缓缓放下茶杯,许哲望着远处的瀑布,“我可许你,飞升上界,至于其他,则要靠你自己!”
“当真~!”
“自然!”
瀑布激荡,溅起万千浪花。
“如此,飞升之前,在下任你差遣!”
“甚好!”
————————
南域幽影山,
平日里那是清幽静谧,云雾缭绕仿若仙境,可如今作为皓宇山门所在,却全然不见往昔的祥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剑拔弩张的戒备森严之态。
山门议事大厅中,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几名金丹长老皆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焦虑与不安在他们的眼眸中肆意翻涌。
“找到没有?”一位长老见有弟子匆匆来报,匆忙起身,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没有!”
如今碎玉入侵,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整个修仙界。南荒由于高阶修士的极度匮乏,在碎玉教的猛烈攻击下,几乎是一击即溃,本地宗门如同脆弱的蝼蚁,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可偏偏此等时刻,自家宗门的元婴老祖突然消失,而另一位早年去了南荒之外,也无法联系。
若非碎玉主力重心并未着重放在南荒,恐怕如今南荒早已彻底陷落,沦为一片废墟。
相相比于修士数量众多、强者如云的中域,南荒在碎玉教的战略布局中,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边角之地,这才使得如今整个南荒宗门有几会齐聚幽影山,勉强维持着这摇摇欲坠的局势。
然而,众人心中都清楚,这不过是暂时的苟延残喘罢了。
南荒局势糜烂混乱,仿若被黑暗的阴霾彻底笼罩,不见一丝曙光。前往中域求援的诸多弟子皆无功而返。
“该死,那些大宗,往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碎玉教狼子野心,难道真就无人看见么!”
敖世群气得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作为如今皓宇仙宗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他心中的愤慨如同汹涌的潮水,几欲喷薄而出。
那些大宗门往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可如今却选择了袖手旁观,这让他怎能不怒?
此次前往神庭,其态度却暧昧不明,仿若在观望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诸位,虽然如今局势艰难,但我们绝不能放弃。如今魂香已燃,想必铄阳老祖已经得到消息,正在赶回的路上!此时,我等更加不能自乱阵脚!”
蓝梦璇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她那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坚毅,与往昔的柔弱相比,显然成长不少。
“蓝师妹说的是,诸位,碎玉此举……”
就在大家尚在议论之时,山下临安城中,也是一片人心惶惶。
其中不少当初从东域逃亡过来的修士,他们本以为逃离了东域就能躲过一劫,却没想到碎玉教的阴影依旧如影随形。
司徒家也在其中。
“大哥,如今城中在招募修士,组成联军,我等该如何?”
司徒安楠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大哥,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对于碎玉教,想必没有人会比亲身经历过的大乾修士更加了解,那些碎玉教徒,早已在一次次血祭之中迷失了人性,根本不可称之为人。
他们的手段残忍而血腥,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片狼藉。
司徒安楠心中虽然时刻想着复仇,可终究知晓双方之间的差距。
如今的自己,也不过是螳臂挡车,面对碎玉教那强大的势力,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暂且在看看,如今碎玉教的主力都在中域边界,与神庭之间必有一战,而且,皓宇毕竟有两名元婴修士,应该能撑住!”
司徒靖渊眉头紧皱,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此时不能盲目冲动,必须要谨慎行事。
在这乱世之中,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事实上,若不是被架住,皓宇的一些修士早就跑路。
毕竟皓宇的两名元婴修士失踪的消息,尚未暴露,在外人眼中,如今的皓宇,依然是南荒执牛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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