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怎么想,自己可不打算坐以待毙,既然锁住自己,索性那琵琶骨部位不要也罢,决定强行突破撕裂背部。
刹那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肌肉紧绷,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调动起来。
然而,就在许哲憋着一口气,奋力发力的那一瞬间,背后的锁链仿若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刹那间炽热通红,紧接着“嗡”的一声闷响,爆发出一道道血红色的诡异力量。
“炎毒!”
许哲心中大惊,还未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那炎毒便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狂暴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着他的经脉疯狂蔓延开来。
刹那间,他只觉浑身每一寸血肉、每一处灵魂感知之处,都好似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刺,那剧痛之感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令他几乎昏厥过去。
许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许久,背部的钩子终于停止了颤动,肆虐的炎毒好似退潮的海水,缓缓平息下去。
一直默默关注着许哲的那道身影,见他如此狼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打趣道:“怎样?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别白费力气了,这炎魔族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抗衡的。”
“不!”
许哲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一个字,此时他心中已然发狠。
刚才那番近乎拼命的操作,虽说让他吃尽了苦头,但也并非毫无作用,他敏锐地察觉到,体内那神秘的浊仙尊位似乎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隐隐有了一丝微妙的反应,仿若即将觉醒一般。
“继续!”
一旦放弃,等待他的便只有死亡,或是沦为任人宰割的悲惨下场。
就在这时,周围的黑暗空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撕开,熊熊火光瞬间亮起,一股炙热得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一道身形高大、周身泛着诡异红色光泽的类人型生物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
这炎魔族的家伙一进入囚牢,便仿若一位傲慢的屠夫走进自家的猪圈,眼神中透着冷漠与贪婪,如同挑选猎物一般,一对血红色的竖瞳缓缓转动,极其仔细地打量着四周悬挂着的众人。
最终,它那粗壮的手臂猛地伸出,一把提起一道颤抖不已、惊恐嚎叫的身影,任由那人在绝望的嚎叫与不甘的挣扎之中,如拖死狗一般将其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囚牢内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与抽冷气声,众人眼中满是恐惧,他们深知,那被拖出去的人,无疑是被拽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即将面临生不如死的悲惨命运。
就在这仿若死寂深渊般的压抑氛围中,一道呜咽的哭泣声,突兀而又凄厉地打破了沉闷的寂静。
那哭声婉转悲切,仿若裹挟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恰似一颗在黑暗幽狱中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心灵,终于不堪重负,在这一刻彻底支离破碎,再也无力承受这囚牢内如千斤巨石般令人窒息的压抑,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相较死亡那转瞬即逝、或许还能带来解脱的刹那,这望不到尽头的等待,却似一把钝了刃的锈刀,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众人的心智。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煎熬与折磨,使得众人本就脆弱的精神防线,如同摇摇欲坠的危墙,逐渐崩塌瓦解。
在一片嘈杂喧嚣与无边恐惧相互交织的混乱中,反倒是刚才同许哲说话的那道声音,凭借着几分机警,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外。
“咱们这里面,有女修么?”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呢喃着,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目光在昏暗的囚牢中四下搜寻。
“呜呜……爹,我错了爹,女儿知错了!”
那哭泣的女修已然声嘶力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肺中艰难挤出,饱含着无尽的懊悔与悲戚,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你是哪峰弟子!”有人焦急地追问,试图从这女修身上寻得一线生机。
“我不是弟子,我爹叫宁如海!”女修带着哭腔回应,声音颤抖得厉害。
“轰!”
这简短的几个字仿若一道惊雷,在众人耳中炸响。
“玉霄峰主宁如海!哈哈哈,有救了,兄弟,有救……”那人激动得嗓音都变了调,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刚喊到一半,声音却戛然而止。
原来,不知何时,许哲已然悄无声息地挣脱了那锁住琵琶骨的狰狞钩子,背部留下两个血肉模糊、深不见底的巨大空洞,鲜血汩汩涌出,顺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下,将他身后的地面染得一片刺目猩红,场面显得凄惨无比。
可此刻的许哲,却仿若不知疼痛一般,他双眸紧盯着囚牢入口,眼中寒芒闪烁。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时,外界猛然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轰鸣,紧接着,一股强大得足以震撼灵魂的灵力波动汹涌袭来,使得整个囚牢都剧烈颤抖起来,仿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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