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慬与耿夔合兵万人,倍道前往援助,南单于又复却还。车骑将军何熙,已经到达五原,击退了乌桓鲜卑叛胡,庞雄亦到,熙适撄疾,闻得常山被攻,因此遣庞雄奔驰来救。及庞雄到达常山,虏兵已退,遂与梁慬等会合,共得万六千人,进攻虎泽。
南单于两番败走,已经胆落,又见汉军连营并进,布满旷野,越吓得魂魄飞扬,遂召责韩琮道:“汝言汉人尽死,今是何等人到来,有此声威哩?”
韩琮无辞可答,匍匐谢罪,当被单于斥退。韩琮本是汉人,乃敢诳虏为寇,死有余辜,南单于轻信韩琮之言,也是笨鸟。即遣奥鞬日逐王,来到梁慬军营中乞降;鞬训斥一番,且令单于檀自来谢过,方可赦罪。
单于檀接得复报,已是无可奈何,只得徒跣面缚,出来投诚。梁慬与庞雄耿夔等,排开兵马,列成数大队,各执兵械站着,然后传出号令,召单于檀进见。单于檀到了案前,不待斥责,已是把头乱捣,爆得怪响。
经梁慬责他忘恩负义,不堪污刃,所以贷死(免于死罪),此后不得再作妄想,经须遣子为质,方才还军。(须派儿子过去汉朝廷做人质)
单于檀慌忙承认,誓不复叛。方由梁慬等许令起来,改容相待,叫他回帐送出侍子。单于檀诺诺而去,不到半日,便遣子为质,且缴还前些时候所掠的汉民。
梁慬等乃班师就道,移至五原。五原地方,尚有乌桓余党,出没往来,再经梁慬等领兵回击,斩获多人,残众乃降。
车骑将军何熙,病不能起,竟致去世,汉廷实授梁慬为度辽将军,镇守塞下,召还中郎将庞雄,擢升为大鸿胪。惟耿夔得功最少,且因他不能穷追单于,在道逗留,应该处罚,乃左迁为云中太守。
北方一带,总算弭平。惟海贼张伯路,悔罪乞降,隔了一年,便将勃海郡强盗刘文河、平原郡强盗周文光等三百余人收入麾下,他们诈称朝廷使者,进攻厌次(今山东惠民东),杀害了厌次城长官;继而转入高唐(今山东禹城境),烧毁官府,放出大量囚犯。
囚犯们也纷纷臣服于他们的救命恩人张伯路,张伯路的声望越来越来,于是,山东各地的山贼、强盗们都自称将军,共同朝拜张伯路,此时张伯路麾下已有上万部众,他觉得时机已成熟,便自立为王,自创超越礼制的“五梁冠”,规格比汉代诸侯王的冠冕还高。同时佩戴印绶,与东汉朝廷分庭抗礼。
太后邓绥得知后,迅速组建海军,前往征讨。汉朝廷诏遣御史中丞王宗,督同青州刺史法雄,征集幽冀兵数万人,大举从事,连破贼党。这时,海盗们将劫持的汉朝百姓的带到跟前,用他们性命相威胁,逼迫汉军放下武器。太后邓绥为了保护当地百姓们的安全,于是下达招降海贼的赦令。
赦书到来,解散贼众,贼众以军未解甲,不敢投诚。
王宗听部佐计议,意欲乘间出击,法雄独进谏道:“兵系凶器,战乃危机,勇不足恃,胜不可必。贼若航海入岛,未易荡平,今正可宣布赦书,罢兵解严,使他解散胁从,然后轻兵裹甲,歼除贼首,这乃所谓事半功倍呢!”
确是灭盗良策。王宗方才称善,收兵敛迹,但将赦书宣示贼党,令将所掠人物,一体交还,许令免死。
海贼遵令而行,嗣见东莱郡兵,尚未解甲,因复遁匿海岛中,惟胁从多半散去,只剩了张伯路等几个头目。
过了月余,岛中无粮可用,乃入内地劫掠,法雄早已严兵待着,把他截住,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张伯路等并皆授首,海贼乃平。三路并了。
是时独叛羌未服,屡次骚扰西陲,羌豪滇零,且进寇褒中。汉中太守郑勤,移兵驻防。汉廷因任尚久戍无功,传旨召归,令率吏民还屯长安。谒者庞参,复致书邓陟谓宜徙边郡难民,入居三辅。诺粟炱囊晕然,且欲弃去凉州,专戍朔方。因召公卿等会议,公卿等尚有异辞,趴然道:“譬如敝衣已破,并二为一,尚可完补;若非如此办法,恐两不可保了!”
大众听了此言,只得勉强赞成。光禄勋李修,方因张禹病免,代为太尉。幕下有一个智士,方拜郎中,姓虞名诩,字升卿,系陈国武平县人。虞诩以谋略见称,故履历从详。
虞诩的祖父虞经,任郡县的狱官,办案公正,存心宽厚,推己及人。每逢冬月案件上报时,常为之流泪。曾说:“东海的于公高筑里门,而他的儿子于定国终于做了丞相。我治狱六十年了,虽比不上于公,也许差不多吧,子孙为什么不能做九卿呢?”所以为虞诩取字升卿。
虞诩十二岁时,就能通《尚书》,后成为孤儿,孝顺的奉养祖母。县里推举他为顺孙,陈国国相十分赞赏他,想要召他为吏。虞诩推辞说:“我的祖母九十岁了,没有我,就无人奉养。”国相才打消这个念头。后来虞诩的祖母逝世,他在服丧期满后,被太尉李修征召,授任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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