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刘宏真真是昏君,只是偏听偏信,不察真伪,便令小黄门持剑召传吕强。吕强不觉动怒道:“我死,内乱不可复止!大夫欲尽忠国家,怎能坐对狱吏,枉受棰 楚呢?”
吕强说着,便取过小黄门手中持剑,向颈上一挥,流血毕命。死得可惜。
小黄门看见吕强已经自杀,当即返回报告。赵忠等人又进谗言道:“强未知所问,便即自尽,显系情虚畏罪,惶急轻生!尚有强亲族留存,须再加明审,休使漏网!”
汉灵帝刘宏因此复收押吕强的亲人家属,没入财产。侍中向栩,上书论事,讥刺阉党,又为张让所诬,说他与张角通谋,欲为内应,即收送黄门北寺狱,把他处死。郎中张钧,复上书指斥宦官,有云:
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悬首南郊以谢百姓!又遣使者布告天下,方可不烦师旅,而大寇自消矣。
汉灵帝得书,取来示于张让等人,叫他们自阅。又要断送张钧性命了。张让等人看毕,通通吓得形色仓皇,各个免冠徒跣(脱下帽子鞋子),叩首谢罪,乞求自诣洛阳诏狱,并出家财补助军饷。何不依之?
汉灵帝又心怀不忍,谕令起着冠履,照常办事,且愤然道:“张钧真是狂奴,难道十常侍中,竟无一善人么?”
张让等人始谢恩而退。张钧却不管死活,申疏如前,益惹动权阉怒意,暗中嘱托御史构造成张钧的罪状,将其拘系狱中,指其为学黄巾道,搒死杖下。
前司徒杨赐,复起拜太尉,代许馘后任,汉灵帝召杨赐入问,商及讨贼事宜,杨赐上言欲禁外寇,先黜内奸,明明是救时良策。偏偏汉灵帝心怀不悦,竟然将杨赐免官,改用太仆邓威为太尉,并罢去司空张济,特遣大司农张温为司空;一面诏饬三中郎将,限期平定贼军之乱。
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各统一军,奔驰赴往颍川之地。朱儁与黄巾贼波才相遇,两下交锋,朱儁军队败退;波才进攻皇甫嵩,皇甫嵩暂避贼锋,退保长社,凭城自固。各处黄巾贼,听闻得官军败退,越加猖狂,南阳黄巾贼张蔓成,攻杀太守褚贡;汝南太守赵谦,又被黄巾贼杀败;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均为黄巾贼军所杀。那颍川黄巾贼波才,复乘胜进攻包围长社,皇甫嵩婴城拒守。部下兵不过数千,俯瞰城下贼众,约有数万,不由的相顾失色。
皇甫嵩下令军中道:“贼势虽盛,我自有计破他,汝等但能静守,听我号令,包管破贼!”
军士闻知,稍稍安定,协力守城,贼军领波才带兵攻扑数次,因城上矢石交下,不能得手。
时当仲夏,天气溽暑,贼众多结草为营,罢战乘凉,皇甫嵩乃召语军吏道:“兵有奇变,不在多寡,今贼众依草结营,正好用计破灭了!”
军吏问是何计,皇甫嵩不慌不忙,说出一条火攻的计策,且嘱咐道:“贼众借草自蔽,一遇火烧,必致四延,延烧以后,还有不惊乱么?我若乘势出兵,四面绕击,定可大胜,灭贼建功,就在今夜哩!”
军吏听着,齐称好计。皇甫嵩即令军士各束草炬,每人一扎,待至黄昏将静,俱执炬登城;可巧大风四起,天昏如墨,各军士用火爇炬,一齐向贼人军营中抛去,草遇火燃,火随风炽,霎时间烟焰冲天,黄巾贼军众大惊。
皇甫嵩复使锐士开门出城,四面逼近攻打黄巾贼军营,再纵火大呼,声彻郊野,城上亦举燎相应,慌得贼众骇愕万分,不知所措;皇甫嵩又从城中鼓噪而出,麾动部兵,奔驰突打贼阵,贼军皆战战栗栗,觅路乱奔。
经皇甫嵩驱兵进击,杀得群贼尸横遍野,血落成渠。转眼间已是天明,忽然又有一彪军杀到,截住贼众去路,为首的一员将士,细目长须,仪容不俗。看官欲问他来历,乃是一位汉末枭雄,特奉朝命,来此杀贼。正是:
欲平贼党非难事,且看枭雄已出场。
欲知此人为谁,且待下回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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