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舟嘴角微翘地看着周冬冬,眼神之中满是不屑的神情。
“不是扬言,是肯定。”周冬冬俯视着杜知舟,淡淡出声。
杜知舟哈哈一笑,道:“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地声称要斩断叠浪刀?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和你的好大哥萧北梦一模一样。结果呢,你的好大哥现在怎么样了?你狂,结果也必定和萧北梦一模一样,将死无葬身之地!”
周冬冬尽管知道萧北梦没有死在定北城,但听到杜知舟拿萧北梦说事,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当即便怒了。
狼有暗刺,窥之则怒;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萧北梦就是周冬冬的逆鳞,杜知舟今日大祸临头。
周冬冬虽然怒了,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神色平静地解下了背上的象屠刀,没有再去看杜知舟,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黑衣裁判,“前辈,我能动手了么?”
黑衣裁判对杜知舟其实也已经不爽,杜知舟从上到擂台至今,都没有看过黑衣裁判一眼,将黑衣裁判视若无物。
听到周冬冬的问询之后,黑衣裁判很是果断地出声:“比斗开始!”
话音刚落,周冬冬便动了,他身如铁塔,步子自然小不了,两三丈的距离,他两个跨步就过去了。
“傻大个,真不禁逗弄!如此易怒,本尊就送你下去和你的好大哥团圆!”
杜知舟眼见周冬冬冲将过来,脸上现出了浓浓的不屑和嘲讽之色。
不过,杜知舟并非真的是在轻视周冬冬,相反,他对周冬冬极为的重视,他如此做法,不过是为了激怒周冬冬。
人一发怒,就会失去理智,就会犯错。
昭英会之后,许多人都知道,萧北梦与周冬冬的关系极为亲密。
故而,杜知舟才一上来就提及萧北梦,直往周冬冬的肺管子里戳刀子。
当然,杜知舟对于萧北梦的恨意也是真实的,因为他的父亲就死在了萧北梦的手里,他也因此失去了接掌淄州杜家的机会。
周冬冬眨眼间来到了杜知舟的面前,象屠刀瞬间出鞘,一抹刺眼的寒光登时在擂台上绽放,汹涌狂暴的刀气以擂台为中心,向着擂台周围呼啸而去,离着擂台较近、修为不到上三境的人,竟是被象屠刀泄露出来的狂暴刀气给逼得连连后退,有人更是当场跌倒在地。
萧北梦也在人群之中,感到周冬冬方才释放出来的狂暴刀气之后,心中大为欣慰。
七年不见,周冬冬的进步极其明显。
他能感受到,周冬冬的刀气虽然仍旧与任横秋有差距,但是,已经远非当初那般,遥不可及。
若是要打败任横秋,周冬冬现在恐怕还做不到,但如果仅仅是斩断被江破虏点了百余记一点红的叠浪刀,问题不大。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萧北梦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杜知舟就在擂台之上,象屠的目标就是他,他感受到的刀气自然最为的强烈。
在象屠出鞘的刹那,他心中当即发紧,他也知道周冬冬的刀气强劲,但却没有料到竟然强劲到了如此地步,竟是让他生出了窒息感。
杜知舟在一年前晋入了法象境,这是任横秋让他登擂挑战周冬冬,以及他自己敢于登擂的原因。
但是,在象屠刀出鞘的那一刻,杜知舟的勇气顿时消减了大半,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催动了落霞山的独门身法步步凌烟,要避开象屠刀的锋芒。
步步凌烟一经施展起来,身如烟霞,让人难辨行迹。
杜知舟现在乃是法象境的修为,对步步凌烟的掌握,已经称得上精深,他一施展出步步凌烟,身形便立马在周冬冬的眼前消失。
若是换了其他身法不如杜知舟的人,肯定拿杜知舟没有办法。
当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周冬冬的体型便决定了他在身法上的造诣,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
周冬冬若是靠自己的速度去追杜知舟,只会被杜知舟给牵着鼻子走。
但是,周冬冬是有头脑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短处,更清楚自己的长处。
他没有选择去追赶杜知舟,而是矗立在擂台中央,以他的身高和臂展,抡圆象屠刀,朝着擂台四周无差别攻击。
顿时,狂暴强悍的刀气,以周冬冬为圆心,向着擂台四周呼啸而去。
整座擂台顷刻间被狂暴的刀气悉数笼罩,杜知舟除非离开擂台,不然,他的身法再快,也躲不过刀气的攻击。
周冬冬以最适合他的野蛮路数,直接破了杜知舟的步步凌烟。
眼下摆在杜知舟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下擂,要么迎战。
下擂,肯定是不行的,即便他想,他也不敢,不然,如何面对任横秋,如何面对落霞山。
故而,杜知舟只得迎战。
他冷哼一声,不再闪避,双掌朝着迎面而来的刀气连连虚拍,拍散了席卷而来的刀气之后,再次催动步步凌烟,身形如灵猿跳跃,眨眼间便来到了周冬冬的身后,闪烁着盈盈元力光华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地向着周冬冬宽阔的后背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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