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湖蹙了蹙眉,也跟着附和,“嗯啊,大姐,我也是?”
“大姐,还有我?”
“大姐,我也是?”
罗虎等人也跟着附和道。
华红莲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雾弥漫的迷幻阵,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嘴笑了,“呵呵,可能是咱们走的快了些,迷幻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嘿嘿,好像是这样的。”罗山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
“好像个屁——”
黑摸娃瞪了罗山一眼,很是嫌弃地说道,“依我看,这个迷阵可能是个假的也说不定呢。”
“啊对对对!摸娃说得对!”
黑虎急忙附和道,随即快步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道,“老三,老三你跑这么快做啥?等一下我!前头是野狼沟你不知道吗?”
“呃?”
正在发疯一样跑路的黑老三马上打住了脚步,脸色难看地站在了原地,两手拄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太昊循着山路向东看去,在东边五里地外,确实有一个山沟,直观约有两丈多深,南北走向。
南边与黑水城北边城墙外的天然壕沟接壤,壕沟内除了杂草和芦苇,就是杂树和灌木丛。
北边则延伸到了黑山里头,杂树和灌木如同荒草一般,郁郁葱葱,难分难解。
野狼沟很不规则,在山路通过的这一段东西宽约八里地,偏向东侧的一方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溪,溪水很是清澈,肉眼可以看到溪水下的小鱼和石头。
除了小溪两边的半里地长有灌木丛和杂草以及芦苇丛,其余的地上尽皆长有粗细不一的杂树,杂树高低不一,有常绿的松柏类,也有落叶乔木类。
在山路横贯的小溪东侧的草地上,有五只野狼正在与八头大小不一的野猪对峙,看样子,大眼瞪着小眼有一会会了,血腥厮杀眼看着就要一触即发。
也许是这两群家伙接触到了太昊神识的缘故,忽然之间就各奔南北,五只野狼呜咽着向南跑路,八头野猪哼哼着向北仓皇逃遁。
野狼沟东边,顺着山路继续向东,大约走上十二里地就是一个埠子,听黑摸娃小声给罗湖说,这个埠子就是黑家埠子。
黑家埠子跟妊家埠子一样,也是把住人的窑洞建在半山坡上,整个埠子周围用土围子围了起来,土围子东西两边,除了山路两旁粗壮的杂树,就是成片的果树。
不同的是,黑家埠子的祠堂是建在埠子中间的一片开阔地上,周围长满了粗大的槐树,一排排窑洞前的院子里,除了粗壮的梧桐树,就是白杨树,当然了,也有人家窑洞前的院子里栽的是果树。
整个黑家埠子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西门,一个是东门,且东西两个门内没有挖掘陷阱,门外也没有摆放迷幻阵,路两旁的果树林里也没有重力阵。
相同的是,黑家埠子里的黑家族人也好像逃荒去了,只留下二十三个老弱病残居住在祠堂后院内的厢房里,祠堂门口的大树下,也是有两个筑基境初期修为的守夜人,安静地坐在地上守夜。
细察黑家埠子这二十三个人的修为,最低的修为竟然是两个年纪最大的老人,气海好像受伤了,一点儿修为也没有的,最高的修为是一个年纪在十二岁的皮猴子,跛着左脚,修为竟然达到了金丹境巅峰。
“嘿——”
太昊偷偷地笑了一声,又将目光看向妊家埠子西门口。
此时的任万荣带着五个族人已经跑到了西门口的陷阱跟前,看着没有上锁的栅栏门,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样。
“门上的锁子跟锁链咋没有了?”任万荣沉声问道。
没有人应声,有的只是栅栏门外被困在迷幻阵里头的罗良等人的咒骂声:
“抹地,这是谁放的烟雾,我咋看不见路了?”
“啊?我的脚,是谁?踏我的脚做啥哩?”
“哎哟,这哪里来的树呀?咋碰到我的额颅上了?”
。。。。。。
(额颅,西北方言,义为额头。)
“万荣哥,门外头好像有人!”一个妊家族人提醒道。
“嗯嗯,好几个人哩!”一个妊家族人附和道。
一个妊家族人很是确定地说道,“这些家伙好像被困在迷阵里头了。”
“知道了。”
妊万荣冷着脸应道,“只要外头这些家伙不进来,咱们就不用动手,等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妊家族人附和道。
“嗯嗯,还有我。”
立刻,其余的妊家族人就跟着附和了起来,并握紧了手里的棍子,做好了随时打架的准备。
“嘻嘻。”太昊咧嘴轻笑,又把目光看向妊家埠子的北门口。
此时,妊千青老头已经走到了妊家埠子北门口,眯缝着眼睛在打量着地上的陷阱和土围子上的栅栏门,然后,就看到了栅栏门外。
栅栏门外,原本缩在山洞南边的土崖下歇息的那群野狼,此时正急匆匆路过门外,向东疾行。
爬在头狼背上的小白狼似乎发现了站在栅栏门内的妊千青,开口问道,“阿大,你看,这个瓜子老头站在木棍门后边偷看咱们哩,要不要过去问一下,那人现在有没有走出妊家埠子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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