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
妊万奎因为有修为在身,并没有受到什么创伤,一把推开方脸神州卫,也不管方脸神州卫落在地上疼不疼,冷着脸起身抖擞了一下沾在身上的尘土,瞪着华红勒,眼神狠厉。
华青松老头眼尖,马上看出了妊万奎不善的眼神,厉声问道,“万奎小子,你这是啥眼神?”
“哦哦?”
妊万奎急忙眨巴了几下眼睛,抱拳赔笑,“青松叔,不好意思,嘿嘿,刚才是个小误会,小误会,你们进城吧。”
说着,向一众神州卫摆了摆手,呵斥道,“你们都瞎了眼窝吗?没看见华家埠子的人过来了吗?赶紧把路让开,甭搡眼——”
神州卫们很有眼色地走到两旁,各自偷偷地收起了长剑,有两个与方脸神州卫和尖嘴猴腮神州卫交好的,还不忘伸手把两人拉到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华青松牵着马车,自由自在地走进了城门洞。
“哏——”
华红勒在经过妊万奎身旁的时候,瞪了妊万奎一眼,哼道,“万奎呀,要不是你们这些神州卫打着凉州王的幌子,把我们的长剑和弓箭抢走了,就凭那些不入流的白鬼斥候和马匪,根本就不敢在路上劫道杀人。”
“是吗?”
妊万奎都快要被气死了,咬牙哼哼了一声,鉴于华青松老头的修为,暂时是没办法对华家埠子的人动手了,但是瞪上几眼还是可以的。
“你说哩?”华红勒咧嘴咬牙,从牙缝里头蹦出来三个字后,就不再搭理妊万奎了。
随后快步走进城门洞的时候,还不忘大声向后喊上一声,“华家埠子的族人听好了,这些既怂又软蛋的神州卫胆敢对你等有任何不敬,你们大可以随意出手,打死打伤了这些狗东西,有我华红勒照应哩——”
“好——”
“好好——”
“红勒说得好——”
。。。。。。
逃荒的人群中,立时发出了叫好声,同时,进城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红勒兄弟好样的!”华红泥大声叫好,脸上的忧郁也在这一瞬间一扫而光。
“哼——”
华遂梁气呼呼地瞪了华红泥一眼,哼道,“幼稚!”
“阿大,红勒这样,难道不对吗?”华红泥有些不高兴了。
华遂梁没有评论华红勒的好坏,沉着老脸说道,“管好你自己,不好乱说话,省得给咱们招惹是非!”
华红泥还要嘟哝,就看见了妊大妮凶狠的目光,华红泥马上就怂了,小声道,“阿妈,我又咋了?”
“哼!你说呢咋了?”
妊大妮哼道,“妊万奎是啥人?我想你小子比我心里清楚的多,谨言慎行,是你阿大行走江湖几十年悟出来的真理。”
“嗯嗯,我知道了。”华红泥的脸上又布满了忧郁,看样子,心情现在差到了极点。
华红鱼看到这些,小声询问华红英,“红英,红勒跟妊万奎有啥过节没有?我咋看红勒敢惹神州卫跟妊万奎,阿大跟阿妈却极力反对大哥招惹呢?”
“嗬嗬。”
华红英捂着嘴巴偷笑了两声,小声说道,“小鱼哥,我说了你可不敢给其他人说,我就给你说。”
华红鱼急忙表态,“嗯嗯,红英你说,我发誓,我一定不给其他人说。”
华红英四下里看了看,看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小声说道,“青松碎爷年轻的时候,去燧人古城走商,路过乌鞘岭时,刚好雍州王祝林在那里打猎,被一头雪豹追赶,青松碎爷就出手救了雍州王祝林一命。”
“啊——”华红鱼和汝东水几乎同时惊呼一声。
“啊啥啊?不要说话,静静的听我说;”
华红英看到华红鱼和汝东水两人惊讶的眼光,气呼呼地怒斥了一句,继续说道,“正是青松碎爷救过雍州王祝林,所以在前年神州卫到埠子里收缴长剑和弓箭的时候,态度有些不好,青松碎爷就看不过眼,动手捶打了妊万奎跟那些神州卫。”
“这个我知道,当时我也在跟前,我还偷偷地踢了妊万奎两脚哩。”华红鱼挤了挤眼,有些小兴奋。
华红英笑着呲了呲牙,继续说道,“妊万奎回去后,第二天就把青松碎爷捶打他跟神州卫的事情传信了上去,十天后,雍州城那边回了讯息,要求妊万奎必须给青松碎爷赔罪道歉,呵呵。”
“哦,我明白了。”
华红鱼马上笑了起来,“怪不得红勒兄弟敢捶打那两个神州卫,妊万奎跟其他神州卫却不敢动弹,原来是这样啊,唉,我还以为是红勒兄弟厉害了呢,嘿嘿黑。”
说话间,马车就赶到了城门口,华红鱼眼见阿大华遂梁下了马车,牵着马缰绳进城门洞,也很乖巧地跳下马车辕,牵着马缰绳,跟在后边进城。
妊万奎在检查过两个神州卫后,发现都是些简单的皮外伤,脏腑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就悻悻地收回手,站起身看向进城的马车,正好与妊大妮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妊大妮马上就叫喊了起来,“妊万奎,你欠我那六箱金饼啥时候还哩?我这都要逃荒去了,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