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咳了一声:“静妃,你如今说话还是忌讳些。”
静妃容貌被毁,罪魁祸首有二,一是如今日日卧榻养病的端美人,二是大皇子。
静妃可以说她怨恨端美人,却绝不能露出半点怨恨大皇子的意思。
静妃听懂皇后的话,心中倒是真多了几分怨恨。
“谢皇后娘娘体恤。只是妾身这辈子怕也没机会再伺候皇上了,只盼着能在膝下养个孩子,也不至于孤独终老。”
谁也没料到,日日怼人的静妃今日竟然忽然变了态度,趁机示弱和皇后求情。
皇后:“静妃的话本宫记着了,待日后替你问问皇上。”
“皇嗣去留,全由皇上决定。”
静妃和娴昭媛都不再言语。
只坐在角落里吴宝林默默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腹中的子嗣,却被其他女人议论着该由谁来养。
而她,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这是规矩。
请安结束后,吴宝林的兴致就一直不高。
走路时低着头自顾自难受,倒是一时没注意前面的人。
隔着一段距离,叶才人见吴宝林直愣愣的朝着自己走来,顿时就恼了:“几日不见,难道你又添了眼瞎的毛病?!”
“别是故意想靠近我装摔倒,好嫁祸给我?!”
刚从自己世界出来的吴宝林劈头盖脸就是这一顿话,顿时委屈的想哭。
叶才人又道:“你真是又想害人!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你就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欺负了你。”
“真是天降横祸!”
叶才人嘴上硬,脚底已经抹了油准备溜。
吴宝林又气又怒,想起前尘旧恨,正巧看见旁边有几个宫女端着托盘经过。
她想也不想,拿起托盘上的盒子就朝着叶才人砸过去。
“让你欺负我!”
叶才人后背一痛,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砸了。
她惊讶道:“你疯了?!”
竟然敢在后宫里动手?
吴宝林哭道:“我疯了?你们欺负人还不让人说话了?!”
说着,又从一个宫女的托盘上拿着东西砸向叶才人。
她还要拿着砸,其他宫女已经识趣的躲到一边,惶恐解释道:“回吴宝林,这可是昭德妃娘娘的东西,若损了,奴婢们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吴宝林一惊,顿在原地,后背出了一背的冷汗。
她、她竟然砸了昭德妃娘娘的东西?!
旁边叶才人见势不妙,也转身跑了。
今日之事是她吃了亏,可她也不好和吴宝林一个怀有身孕的人计较。
真把吴宝林气出好歹了,那才是倒霉。
这原来是一件小事,可吴宝林砸了谢润的东西,就闹得人尽皆知。
不出意料,有人报到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才喝了药,正脱了外衣,准备躺在床上歇息一会。
如今听到这消息,忽然生了股火气,“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人把消息递给皇上,问问皇上该如何处置。”
若是有谢润协理六宫,这件事自有谢润自己处置就是,何必闹到她跟前?
想到不中用的文妃和私心甚重的丽妃,皇后冷笑。
这件事里,最不用在意的其实是叶才人。
谢润位高权重,吴宝林肚子里有皇嗣,唯独叶才人,什么倚靠都没有。
皇后:“皇上若不想管,就去让丽妃管。”
有本事丽妃也装病!
说完,皇后眼睛一闭,就在床上躺着。
皇后撒手不管,事情闹到皇帝面前。
前线战事不再一帆风顺,反倒有些胶着。
前朝不少大臣开始劝皇帝停战。
皇帝如今也忙的不可开交,整日烦躁。
骤然听到有人问自己后宫那点芝麻大小的事情,险些气笑了。
“后宫的事情自有皇后处置,再不行还有丽妃和文妃。一个个都是废物?”
“这么点破事,竟还来问朕?”
传话的公公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如今正卧在榻上养病。”
“因此事牵连昭德妃娘娘和吴宝林腹中皇嗣,这才来求皇上旨意。”
皇帝骤然发笑,问十安宫:“你说这是不是皇后故意的?”
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默默低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当自己不存在。
皇帝继续道:“朕拒绝了她的安排,她就故意放这些小事来闹朕?”
“一定是她,她惯来爱这样发泄她的不满。”
好歹是多年夫妻,皇帝对皇后的手段不要太熟悉。
十安公公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那皇上看看,可要交给丽妃和文妃娘娘处理?”
皇帝想到丽妃和文妃,不由皱了皱眉:“文妃好歹是夏朝公主,跟着皇后也学了一段日子了,还不担不起事?”
十安公公低着头:“倒也不是文妃娘娘担不起事,实在是文妃娘娘是个新人,光有位份没有资历,压不住府里上来的老人。”
“新人?”皇帝立刻想到了丽妃:“说来说去,不过是无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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