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算是有点小聪明,如今竟昏了头,没有半点证据就跑到凤仪宫叫嚷昭德妃害她。
半点轻重都不知!
别人怀着身孕,巴不得安静躲在一旁养胎。
只她隔三差五生事,生怕自己这一胎怀的太稳当。
吴宝林被皇后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眼泪唰唰往下掉,委屈的不行,脑子里只剩下皇后那句‘白玉是你宫里的人,你怎么证明她没受你的挑唆?’。
她哭道:“妾身冤枉呀!妾身如何有胆子挑唆白玉污蔑人?!”
“这是白玉怕被处罚,才漏出来的话!”
“妾身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和昭德妃娘娘作对!”
皇后听她说了半天,只一味的说着她没有挑唆白玉,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去解释,只觉得头疼异常。
皇后也懒得废话,“来人!”
立马有两个板着脸的宫女上前。
皇后冷声道:“先把白玉送去慎刑司审问,让荆大人亲自问!”
“等她签字画押后,再来说说其他事。”
接着又道:“吴宝林孕中多思,言语错乱,带去偏殿,去请太医来为她诊治安神。”
一道道旨意下去,吴宝林和白玉都被带了下去。
皇后又道:“先让人把消息通报给皇上,再去给昭德妃和文妃传消息。”
皇后思索片刻:“让昭德妃先不要过来,如今瓜田李下,她难免说不清,若有证据出现,本宫会让人去传她。”
“再让文妃来凤仪宫一趟,本宫有事嘱咐她。”
一通安排下去,凤仪宫总算安静下来。
今日皇帝正好空闲,在慧修仪宫里看望三公主。
听到皇后让人传来的消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沉阴冷。
正抱着三公主的慧修仪不免心惊,怕三公主被吓到,连忙让人抱着三公主下去。
慧修仪:“皇上,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吴宝林忽然提起,只怕还有内情。”
皇帝看了眼慧修仪,眸光过分黑沉。
慧修仪心跳漏了一拍,连忙道:“妾身不是帮吴宝林说话,妾身相信以昭德妃的品性,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干巴巴,没半点说服力,慧修仪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妾身只是觉得吴宝林说的话全是漏洞。”
“昭德妃姐姐有宠爱又有五皇子,怎么会想不开去害她?”
皇帝依旧沉默,慧修仪就不敢再说些什么。
她还以为皇帝会去凤仪宫处理这件事,不料皇帝只安静的坐在她院子里,安静的过分。
那边谢润得到消息,也就惊讶了片刻。
她这些年来也养成了练字的习惯,每隔两日就要练上一个时辰的字。
这会,谢润正在练字。
谢润:“这件事是谁做的,皇上和皇后大概心里都有数。骤然闹出来,扣不到本宫头上,倒可能惹出些其他事。”
“皇后不让本宫去,也是知道牵扯不到本宫身上。”
淡桃磨着墨水,温声细语道:“只怕吴宝林不服气,还觉得自个受了委屈。却不知平白被人当了筏子。”
“这个白玉,也不知道是谁的人。”
吴宝林闹的这事,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做。
一则,她怀胎九月,稍有个意外就可能母子俱伤。
她受伤的事情已然过去几个月,迟一日早一日揭穿于别人无碍,于她倒有大碍。
她完全可以只当做不知道,先熬过生产,届时有子嗣撑腰,借着皇帝怜惜顺势提出这件事,比现在大吵大闹好多了。
二则,就算这事真是谢润做的,她就更不能闹的这么大了。
她一个宝林,难道还想明晃晃的和四妃之一打擂台?
如今闹到这地步,是逼着谢润和她作对,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这样损人不利的事情,吴宝林身边人不跟着劝着,反倒让她闹了起来。
里面怎么可能没鬼?
尤其是白玉,不过私通被抓,竟因此牵扯出一条人命和昭德妃。
半点证据也没,空口就敢攀咬。
普通宫女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谢润:“这件事处处是漏洞,只不知道背后之人想做什么。”
“引得吴宝林和我作对,对谁有好处?”
淡桃:“娘娘,或许暗中之人不但是是针对您,也是针对五皇子?”
“若因此事惹得吴宝林腹中子嗣有碍,只怕皇上也会因此对您生了隔阂。”
“后宫康健的皇嗣不多,尤其是皇子。好容易有几个怀孕的,若再接二连三出事,只留下五皇子一个,皇上难免会多想。”
谢润眉间难得露出愁意,“这也是本宫近来忧愁之事。”
“本宫巴不得花昭容、吴宝林和杨嫔肚子里怀的都是皇子,早些生产,这样陶陶也不会这么打眼。”
谢润其实有点怀疑是她和陶陶在后宫招了人眼,这才平白又沾染上祸事。
淡桃伺候了谢润这么久,自然是相信谢润的话。
淡桃:“娘娘无害人之心,可架不住有人有嫉妒之心。这话就算明说,也没人会信娘娘您,反倒还会觉得娘娘您是仗着五皇子在手,故意充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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