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我把这些敌国的兵卒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莫要心慈手软,多放他们活着一个,我巫蛊国的大好儿郎,就有可能多葬送一条性命。”
蛊败虚白着脸,强撑着吼出这一声来。
对比起一开始的状态来,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了许多。
显然,即便是强大如蛊败这般的强者,要斗败三头地狱犬这种凶物,也是耗尽了心力。
实际上,蛊败的这一句嘱咐,略微显得有些多余了。
巫蛊国的将士们,并不是温室里长出的花朵。
经过了风雨的磨炼,自然是早就明白了对敌人同情,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之道理。
因此,当蛊族好不容易拼尽全族之力,将三头地狱犬打得散架之时,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怜悯对方,而不痛下杀手呢?
哗啦啦!
无尽蛊虫倒豆子一般,如同雨点一样密集,从半空之中飞射而去,落在一个个已然重伤的夏国边军身上。
顷刻之间,被这些蛊虫沾染上的夏国边军,立马便要皮肤溃烂,肢体化脓。
在三头地狱犬散架之后,就连张道源,张道清,张道虚三位首领级主将都近乎丢掉了半条命。
战力更是不复从前全盛状态的一半,就更别提那些个实力本就弱了一些的夏国边军了。
能从残破的三头地狱犬中活下来,本身就已经很不容易,此刻,却还要面对巫蛊国乘胜追击的追杀,自然显得落魄不已。
“别乱,别乱,重新结成阵型,共抗敌军!!!”
源清虚三位张家将领同时大声呼喊道,企图将分散在各地的夏国边军们重新归拢而来,形成一股整合的力量。
只可惜,巫蛊国的将士又岂是吃素的?
他们此次面对的,可是蛊族,巫蛊国的两大皇族之一!
要认真论起来,这一族的整体战力,乃是远远凌驾于其他四个王族之上。
强大的军事素养,就决定了蛊族中人,不会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战果抛弃掉。
都已经被打散了战阵,还想要重新归拢阵型,做梦去吧!
“三位将军,何必如此苦苦挣扎,生命如此脆弱,韶华之间,白驹过隙,死亡,又有何恐惧?”
打杀掉眼前几个碍事的巫蛊国将士,源清虚三将直愣愣的望见前方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这密密麻麻的人潮,竟然是从中间主动分裂开来,列出了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狭小通道。
在这通道之中,一位面色虚白,但却有几分儒雅气质的中年男子缓缓踱步而来,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说不尽的贵气与霸道。
蛊败来了。
张道源,张道清,张道虚三人瞳孔巨震。
身为首领级主将的人物,对于巫蛊国中的两大皇族体系,他们可是再为清楚不过。
如果不是因为生错了时代,这蛊败,可就是当今巫蛊国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一位!
蛊败,蛊族当代族长,身负龙脉气运,战力冠绝当代,甚至可以与杨镇雄所匹敌,远不是他们三个可以对抗的。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蛊败参战,才使得他们好不容易组建而成的三头地狱犬战阵,这般轻易的就毁于一旦。
“撤离,撤离!”
在与蛊败真正交手的前一刻,三位将领面带死气,向着无数尚且残存的夏国边军,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
三位主将都被围困住之后,夏国边军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一点儿军心,又很快的涣散了开来。
稍微清醒一点儿的都知道,到了此时,再想要对战,唯有死,远不如暂时退却,以避锋芒。
待到他日,养好伤了,再来重新一战也不迟。
如此一来,原本就已然涣散的夏国边军队伍,更加乱成了一锅粥。
“啊!”
一位夏国边军背身而逃,然而还没有跑出去两步,就被一只巨型蛊虫咬住头部,狠命撕扯之下,一命呜呼。
“逃逃逃,快逃!”
有人边逃边呼唤,以提醒身边还在鏖战之中的战友莫要继续死守,可还没喊出两声,就感觉到脖颈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低头看去,一只千足蛊虫早已是蛰伏在他的脖子上,啃食掉了他近乎十分之一的血肉。
恐怖的是,在此之前,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这是由于这只蛊虫在啃食他血肉的同时,也在分泌一种特殊的唾液。
这种唾液麻痹了他的痛觉,让他不知不觉中就丢失掉了这许多血肉。
直到现在,血肉被啃空,冷风一贯凉飕飕的,才终于察觉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跑不掉了……”
黑土是一位来自边境九城当中的本土百姓,自出生以来,便被家中长辈不断灌输着要为国捐躯的信念。
为此,黑土自小便开始孜孜不倦的练习武艺,熬炼身躯。
在练武这件事上,黑土自问并不算特别有天赋。
因此,为了能够得到成为夏国边军的资格,黑土格外努力,别人天刚亮就开始练功,他就天不亮就开始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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