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患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河源上谷身为番主,抵抗的意志自然不是建川康那样的人可比,如今她先以实力为基础将对方擒获,再将自己的计划相告,让对方彻底绝望,之后便可以令其听自己的安排行事了。
于是李患之站起身形走到河源上谷的近前,蹲下身子柔声说道:“朕的志向定会实现,如今你的坂津番已经名存实亡,明天绳文番的梅园泽二就要带领援军到达这里,朕想让你助朕一臂之力,将其擒住,而后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荡平绳文番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呢?”
“什么?你想要我帮你对付梅园泽二?”河源上谷听闻李患之的话语顿时一惊,他才想起来明日正是梅园泽二之前来信说的抵达日期,只是自己现在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还能做什么呢?他十分不解的看着李患之,仿佛要从她绝美的脸上看出答案来。
李患之轻轻摇了摇头,对着他笑道:“你如今已经被朕所擒,沦为阶下之囚,手无寸铁,指挥不了一兵一卒,朕岂能奢求你去对付梅园泽二?朕只是让你办一件事,不会费什么工夫。”
河源上谷听李患之这样说,顿时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由急忙问道:“是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阶下囚来办?”
李患之见他动问,轻轻站起身,踱了两步回过头看着地上的河源上谷说道:“明日午后梅园泽二的援兵便会抵达夕里,若是见城头之上都是我天明帝国的士兵,你说他还会来吗?所以朕想请你出城去接他一接,让他尽去疑心,放心大胆的来到夕里,进入朕给他设下的埋伏之中,届时等朕擒下梅园泽二,你便是大功一件,朕会考虑对你从轻处罚,也许留你一条性命也尤为可知!”
生的希望总是让人难以抗拒,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突然燃起一点生命的火光,任谁都会努力去想抓住这个机会,李患之深通人性,她轻描淡写的话却重重的击打在河源上谷的内心,她知道河源上谷是个什么样的人,面对生死存亡之际,他一定会再次赌一把,赌那一丝生的希望。
果然,李患之的话说完,河源上谷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光亮,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女皇帝的话并没有给他什么承诺,但是他不想浪费这一次能够生的机会,他内心的赌性再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犹豫了片刻,干脆双膝跪在李患之的身前叩首言道:“只要陛下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将梅园泽二骗进夕里城内,到时候还不是任由陛下发落,请陛下饶我一条性命,我今后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为奴为仆啊!”
言罢,他对着李患之连连叩首,堂堂一番之主,居然这般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的模样,让李患之心生鄙夷,不过河源上谷的这种态度和行为正是李患之想要的,故而她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情,而是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既然你答应了,那朕也就不为难你了,你也是一番之主,岂能待在这种地方?”
李患之说着,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两名羽林禁卫立时走了进来,静听女皇的吩咐。
“将他带出去,让他沐浴更衣,再给他吃些东西,严加看管,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或者自杀,不然朕定不轻饶!”李患之指着河源上谷对两名羽林说道。
“是,遵旨!”两名羽林齐声应答,进了房内将河源上谷拉起来,半拖半扶的带出了牢房。
李患之见事情已了,也与云破军走出牢房,她看了看已经停了雨的天空,回头对云破军说道:“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朕对你说的话你要记得,今后小心行事,另外你...你不要和我太过亲昵,让人误会不好!”
云破军觉得女皇最后那句话有些小女人的娇气在里面,不由有些想笑,于是强忍笑意说道:“是,谨遵陛下的旨意,我定然守口如瓶,绝不外泄,至于和陛下的关系,臣自有分寸,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说到最后,他一改前面正儿八经的语气,变得有些泼皮的说道,言罢也不等李患之吩咐,转身快步溜了。
李患之见他这般模样,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想起刚才云破军那顽皮模样,不由娇笑起来,远处的羽林从未见过她这种神态,都不由有些发怔,李患之见羽林的表情赶紧收了笑意,示意他们回去休息,自己才返回住所去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翌日清晨,李患之早早便派出斥候对绳文番来援方向进行哨探,并命守城的军兵一律换上倭桑瀛人的服饰,若是有倭桑瀛人前来,不得说话,否则严惩不贷!又命云破军与许俦各领一军伏于城中两侧营房之内,待倭桑瀛人进城之后便一起杀出。
安排妥当,李患之便换了一身倭桑瀛男子服饰,坐在城主府中专等回报,到了中午时分,斥候飞马来报,言道绳文番大军已到夕里要塞之东十里之地,已经派出军兵前来通报。
李患之听闻禀报,急忙命人将河源上谷带进房内,又传来两名真正的倭桑瀛士兵,跟随河源上谷一同出了府外,李患之命人备马,她自己也上了一匹战马跟在河源上谷的身后,带了一队换好倭桑瀛服饰的羽林禁卫,出了要塞在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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