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元攸怜能有,自己却要轻轻抛去呢?她可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有一天晚上,她悄悄的下床,拿起了那一柄剪子,将那雀儿的脑袋生生的剪下来了。
然后第二天,元攸怜一见,又是伤心,又很是很怕。元攸怜以为是元月砂弄的,还跟元月砂去闹。元明华拉了架,还宽慰了几句,她看上去大大方方的,谁都不知道是元明华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了。
亲妹妹尚且这个样子,区区一个雀儿她都不能相容,就更不用说元月砂了。
如今元月砂这样子的得意,弄走了她所喜爱的东西,她绝不会原谅元月砂,一定不能饶了她。
她知道元月砂喜欢吃甜食,而且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吃不得花生。
小时候元月砂吃了几颗酥皮花生,便是浑身起了许多红斑,又喘不过气来,险些就死了。
从那以后,元月砂便再也不碰带了花生的东西。
此刻,她瞧着元月砂几边的一叠酥糖,眼神越发深邃。
是元明华买通婢女阿壁,在酥糖里面添了花生磨碎的粉末了。
她知晓元月砂面前但凡有甜点,总会吃了两块。到时候,看她怎么死。这花生也不是什么毒药,验也验不出的。
是了,除非元月砂死了,自己才有些个好日子过。
别人如今都盯着萧英,唯独元明华却盯住了元月砂。
当她看到了元月砂果然吃了一块酥糖时候,内心顿时不可遏制的欢喜起来了。
是了,小时候她没得到那个雀儿,可是用剪子将那雀儿脑袋搅下来时候,她比真得了那雀儿还要欢喜。就好似如今,她眼见元月砂中了算计,一多半要死,竟然比刚才以为能嫁入萧家更加高兴。
这番亲事说成了,在场之人无不觉得元月砂应当是十分欢喜,毕竟攀了高枝,一飞冲天。
就算是个填房,那也是正正经经的侯夫人了。
可元月砂却忽而轻轻的抬头,淡淡的说道:“多些侯爷厚爱,只不过这门婚事,只怕是不能应承。”
她这样子一说,众人眼里顿时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古怪之色。
萧英纡尊降贵,对她垂青,更为了她忤逆母亲,踢走了元明华,非得迎她入府。这是何等殊荣,何等深情?
可是没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元月砂居然是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儿来了,可当真是生生打脸。
云氏不觉呵斥:“月砂,纵然你年纪还小,可也是不能这样子不知好歹。”
元蔷心也按捺不住:“能嫁入侯府,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可你还在这里挑挑拣拣的,说出了这样子的话,难道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元月砂缓缓说道:“正如萧夫人所言,我若嫁入了侯府,岂不是对不住唐大哥。别人会说,我说过的话都不作数,更会污了北静侯府的名声。”
萧英沉沉说道:“别人怎么样子议论言语,我也不放在心上。倘若有人敢当着你这样子说,我也是饶不得他。”
萧夫人苦笑:“是我方才言语不当,其实唐文藻是什么品行,满京城的人都是知晓了。如今你离了他再嫁,谁也挑不错,心里也该明白你。倘若非得因此说你不是,那也是心存嫉妒,故意挑剔罢了。这也是一点儿都不用放在心上的。”
元老夫人更忍不住说道:“是了,你小孩子家家,不要说些不懂事的话。这京城里面,流言蜚语也多了去了,今天议论这个,明天议论那个,也是不必一句句的都当真。否则,可真是没完没了了。更何况,这婚姻之事,可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轮不着你说话。家里长辈做主让你嫁过去,你不应也是不成。等你到了萧家,更应该学足那做女人的本分贤惠。”
元老夫人的话里面绵里藏针,更拿着礼数压元月砂。
元月砂心忖,这里不就有个萧英不听长辈意思了?可是元老夫人也好似没看见一眼。
她一脸凝重之色:“正因为说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人难道忘了,我父母双全,仍然在南府郡。月砂婚事,自然是他们做主,怎么可以自己私底下就定下来。”
元老夫人不动声色:“这倒是我一时疏忽,居然是没曾想到这一层。你南府郡中父母,俱可接入京城,说讨婚事,由着他们做主。以萧家门第,萧侯爷的样貌人才,他们也断无不许之礼。如此瞧来,你这样子懂礼数,又知道记挂父母,我也是为你欢喜。”
南府郡是元家旁支,早就已经没落了。
只要京城的元家轻轻一声吩咐,随意将元月砂配给谁,只怕南府郡元家也是必定奉承。
更不必说,以萧家的门第,肯娶南府郡元家的女儿,这是让他们捡到了金元宝了,可真是有福气。这桩婚事,又怎么会不同意。
元家几个媳妇儿,都忍不住想,这元月砂果真是好手段。
这一招,不就是以退为进。
还没入门儿,就挑这这时候将因唐文藻许下的不嫁入萧家的誓言给说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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