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英所喜爱的,是那些个身子纤弱,冰清玉洁的处子。
他要的女人,要干干净净,如冰雪般清润,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污秽的。
而这等清白的女人,一生之中,也只能有他萧英一个男人,是决计不能再让别的男人沾染。
红阁子是极风雅的风月之地,又能在京城立足,正因为这样儿,里面的青楼姑娘,必定绝非是寻常脂粉,一个个必定也是娇媚非俗。萧英却没有什么砰然心动,甚至隐隐有些厌憎。
那风中缕缕俗腻香味,也是搅乱了元月砂这个猎物的气息,追踪的貂儿也是十分迷糊了,竟不知晓元月砂去了哪里了。
萧英却也是冷哼:“没用的东西。”
他一剑削了去,却也是顿时将貂儿宰杀,化作了一团血肉。
萧英却也是不觉目光微凛,盯着眼前的院落,冷冷说道:“这又是哪个青楼姑娘的院落?”
“这是京城名妓蒲红英的居所,她琴技出挑,花容月貌,纵然沦落青楼,可说到琴技,那也是京城大家。”
萧英也似嗤笑了一声,颇为不屑的样儿
这些不过是青楼女子,用来自抬身价,自命不凡的手段。
都已然是堕入风尘,残花败柳,又算得了什么。
萧英目光示意,他的下属自然是懂了萧英的心思,推开了院门,踏入了蒲红英的院子。此处院落属于红阁子的一部分,却布置得清幽雅致。花草树木之中,轻掩住精致的房舍,庭院之中种了两棵粗大的桂花树,这个时节桂花飘香,透人心脾。
萧英踏入了房中,转过了一扇屏风,却见一名轻纱美人儿,清丽脱俗的面颊流转了几许的惊愕之色。只见她面似新月,肌肤软腻,却系了一条烟水色的抹胸,外罩一套湖水色的轻纱。
这样子标致的美人儿,应该就是这院子里面的主人蒲红英。
在蒲红英面前,搁着茶几,上面放着一具古琴。萧英闯入时候,蒲红英的手指可巧也正按在了琴弦之上。而蒲红英惊讶的侧过来脸蛋,流转了几许惊讶,不觉开口:“公子是谁,来到红英的院子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萧英死死的盯住了蒲红英,待他收回了自个儿的目光,蒲红英方才不觉松了口气。
蒲红英是青楼名妓,见惯了达官贵人,这逢迎应酬的本事也是不少。可是刚才萧英盯住她时候,她只感觉到了一股子透骨的寒意,而那样子的冷意,也是不觉让蒲红英从头凉到了脚。
这更使得蒲红英的一颗心,不觉砰砰一跳,甚至油然而生惊惧之意。
是了,眼前这个男子,森寒无比的目光,是那样子凉得透心,令蒲红英不由得觉得十分恐惧。
而萧英略瞧了瞧,已然肯定蒲红英这位青楼名妓,绝不是萧英方才所见的那个白衣少女。
那白衣少女虽然以那白绢覆面,身子却纤细柔弱。而眼前的蒲红英,自然绝不会是方才的海陵杀手。
正在这时候,一名俏婢却也是盈盈而来,托着盘儿,温驯言语:“小姐,点心清酒已然是准备好了。”
那竹托盘上面搁着一张木盘,里面摆着一碟新鲜做好的桂花糕,一旁白瓷酒壶里面,盛着桂花清酒。
萧英也不觉轻挑眉头,缓缓言语:“你这儿,如今有客人?”
他随行侍卫更冷声说道:“我家爷正是北静侯府萧侯爷,方才途中遇袭,有边塞刺客前来暗杀。那刺客,可是在你这儿不见了的。”
蒲红英轻轻的啊了一声,匆匆给萧英见礼,却亦不觉添了几许慌乱姿态。
她不觉轻柔软语:“侯爷,红英这儿是有客人,可是,他身份尊贵,绝不会是什么刺客。再来,他一直在这儿,也未见离去。”
萧英已然是瞧见那位客人了,那个人在相邻的房间,一块华美的锦缎垂落下来了,轻轻的将视线挡住了。却见那个人,穿着雪色的衣衫,双足轻轻的踏在了地毯之上。
他已然瞧得出来,蒲红英的这位客人,分明是个姿容潇洒的男子,然而对方那一身淡色如雪的衣衫,却不免让萧英想到了那个白衣纤弱的女刺客。更不必说,那女刺客还是在这附近消失,一时难觅踪影。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揭那块华锦,欲图拷问这位客人。
那华锦缓缓往上揭,那人雪白衣袖轻撒在了桌几之上,手中轻轻捏着一枚碧绿色的箫,手指骨一根根的修长优美,却又好似泛起了冷骨一样的惨惨白意。
那优雅的手指头,却也是轻轻的拂过了翠萧上头一个个箫孔。
他听着那男子嗓音优美而缥缈:“是萧英吗?”
还未卷着瞧着那男子的容貌,萧英也是已然匆匆放下锦缎。
他沉声言语:“萧英见过长留王殿下。我一时不查,竟也惊扰了王爷。”
姜陵已经拿起了碟儿,笑眯眯的吃着桂花糕:“北静王,无妨的,父皇一向很是和气,不会跟你多计较的。”
萧英恭顺的说道:“王爷品行雅致,来此吟风弄月,是萧英唐突,坏了长留王的雅兴。这也是我等庸俗之人,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很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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