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飞出的火苗落地后“轰”地蹿起三尺高,但并未逼退兔群。
接着青年在火光中缓缓抬起头,额头的红印瞬时发出刺目血光。
只见他一手撑着那只母兔的脑袋,将染血的右臂一甩,五道火线顺着壮大的火浪窜出,眨眼的功夫就将三只兔子裹成火球。
“顾…顾开…我的…名字…”青年声嘶力竭的转过头,眼白上爬满了血丝。
而早已被震惊到张开小嘴的花小蛮正要报自己的名字,却看见顾开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般,将自己扭曲腿骨“咔吧”一复位。
下一秒,燃烧的兔子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将花小蛮的视线挪到了另一边。
不远处花丛深处也在这一刻传来更多"沙沙"声——至少还有七八只巨大的身影从花海中浮现而出。
“完犊子了!蔡姐姐救命啊!”花小蛮带着哭腔摸出最后一件武器——痒痒糖,据说出自钱家实验室,是用某种蚂蚁的尿腺提取物做的。
她哆嗦着撕开包装纸,粉红色糖丸在掌心滚来滚去,散发出令人极度想吞食的诡异味道。
“千万要争气啊!别像钱哥哥那样中看不中用!”她闭眼把糖丸扔向兔群,听见"啪"地砸在某只兔子鼻头上。
五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花丛里传来"噗"的一声闷响,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喷嚏声。
眯眼看去,那颗糖果然屁用没有,只是让那兔子身上的癞疮爆了几颗罢了。
“果然是骗小孩的!哼!”花小蛮好似完全没有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有多危险,脑袋里竟然充斥着要如何去向蔡姐姐告状。
并且,她也没注意到有只个头比成人只高不低的公兔正向她扑来。
至于另一边的顾开,额头上的红印正在变暗,像快没电的LED灯。
当公兔的阴影笼罩下来之时,花小蛮猛的叫了一声,想的却是明天早上要吃几个包子。
“呀——”
就在这危机时刻,“咻!”的破空声擦着花小蛮的头皮飞过,带走几根断发。
等思绪瞎溜达的花小蛮回过神,那公兔已被一杆银枪钉在十米之外,枪尾的红缨穗子还欢快地晃悠着。
“老娘的吉祥物也敢动?”暴喝声由远及近,随之就有一道黑影从花小蛮头顶掠过。
这位被花小蛮称呼为蔡姐姐的蔡子游“哗”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皮甲上的狼头浮雕在夕阳下泛着血光,落地时震碎一圈油菜花。
之后就在花小蛮崇拜的注视下,脸上有着一条刀疤的蔡子游大步上前,单手握住枪杆一拧——被抽出枪头在兔体内旋转360度,带走半截脊椎骨。
“我就说不对劲吧!还好来的及时!”蔡子游踩着兔头兔头拔枪,转头朝花小蛮挑了挑眉,“丫头,阵法怎么破了?”
“有个傻…”花小蛮刚要说话,地面轰隆隆震动起来,远处油菜花成片倒下,仿佛有辆隐形收割机正在推进。
接着名为富兑长的副队长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小蛮,先去队长身后待着。”
“哦!”花小蛮应了一声转过身,看见她的“富哥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田埂上,青色长袍无风自动。
其左手捏着三枚铜钱,右手长刀随意插在地面,刀身映出的晚霞红得像血。
而在富兑长身前,至少二十只变异兔正向此地冲来。
同一时间,一方巨盾从天而降,"咚"地砸在花小蛮身前三寸。
接着就是一道结结巴巴的声音从盾后传来:“小小小小…哦蛮,数数数到三就、就蹲下!”
“一、二…”极为听话的小蛮刚捂住耳朵,整个世界就此安静。
这不是比喻,是真的安静了——所有声音都被某种力量抽走。
作为吉祥物的花小蛮自然了解这些,因为她还偷摸的扒着盾牌边缘偷看着什么。
再看不远处,双手掐诀的富兑长嘴唇开合念着,插地的长刀应声泛起青光。
而冲锋的兔群则像被按下暂停键,最前排的几只甚至在半空保持着俯冲姿态定。
“三——”盾牌的主人史浩溪大吼一声,花小蛮立刻撅着小嘴抱头蹲下。
然后巨盾边缘迸发出刺目白光,将一只只巨兔二次束缚。
“狗日的厄神在上,天地不成方圆,律难以令九章。”念完口诀的富兑长大骂一声晦气后,并指划过刀锋,血珠在刀身外一指远的悬浮成一条细线,“阳未更,灵必破——”
雪线激射而出,化作暴雨倾泻而下。
被击中的兔子像被丢进碎纸机,转眼就被分解成规整的肉块。
见副队长已经处理完毕,蔡子游把长枪往肩上一扛:“丫头,阵法怎么破的啊?”
闻声,花小蛮一愣,这才发现顾开不见了。
那几步外的土坑里只有些许血迹,边缘的泥土还结晶化了。
她指着大坑正要解释一番,油菜花海的某处“轰…”的腾起一道火柱,从中走出个人影。
浑身缠绕着血焰的顾开每走一步,地面就龟裂出蛛网状的焦痕,其明显断裂的右手还提着只不断挣扎的银白色巨兔——体型足有牛犊大,额间嵌着块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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