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躲在后面的钱泰多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她怎么可能在更阳年之前就恢复真实境界?难道是强行吸纳上个千年的变异灵气?她不要命了吗?”
“他妈的!我也拼了!”富兑长咬着牙,再次甩出三枚铜钱,铜钱在空中组成三角阵型,每一枚都燃起青色火焰。“大结巴!掩护我布阵!老子拼燃烧寿元也要宰了那家伙!”
“好——”史浩溪大吼一声,整个人重重地跳在敌阵之前。
“砰——”一道有形的冲击波在地面扩散开来,震得钱家护卫们东倒西歪。
有个倒霉鬼直接被震到史浩溪面前,被他一拳打掉了脑袋。
当焦急的钱泰多以为战局要被逆转之时,一道熟悉且苍老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
——
“够了。”
随着此话的传来,场上的空气好像也静止了片刻。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中央,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岁,佝偻着背,手里拄着一根极为普通的拐杖。
但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瞳孔,整个眼眶里都是浑浊的眼白。
“小辈就是小辈,”老者用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连强行引动旧千年灵力入体的方法都不会,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真实境界?愚蠢。"
同一刻,心神皆惊的蔡子游“呲”的咬破舌尖,挥动巨镰劈向老者头顶,可巨镰却在距离老者头皮三寸处硬生生停住了——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镰刀像砍进了某种粘稠的液体里,根本无法下落分毫。
“你…是历劫境?”蔡子游的异变右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皮肤表面的血色纹路也在迅速消退。
而老者只是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伸手在蔡子游额头上弹了一下。
“砰!”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弹,却让蔡子游以超音速倒飞并重重撞在岩壁上。
“噗啊~”蔡子游咳出大口鲜血,恢复原状的手臂以及皮肤上布满了的蛛网裂纹表明,她的境界已经回归到原点之下。
“蔡姐姐出事了!”躲在岩洞里的花小蛮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尖叫着攥紧了盾牌边缘。
她没注意到,身后昏迷的顾开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
视线回到战场,那老者看都没看身后同样狂吐鲜血的富兑长,而是旁若无人的路过史浩溪,之后又走到钱泰多面前。
这之后,他冷冷看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钱泰多,从袖中取出一块青铜令牌丢了过去:“拿着,去把你说的那家伙和花小蛮带过来,我们该去天浪镇了。"
“是!七…七爷爷!”钱泰多手忙脚乱地接住令牌,令牌表面刻着一只嘴衔铜钱的乌鸦,乌鸦的眼睛是两颗红宝石。
他一碰到宝石,令牌就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应该是在认人吧。
“那他们......”钱泰多指了指蔡子游等人。
“跟你有关系吗?”老者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正好老夫很久没活动筋骨了,就先找点乐子。”
听到此话,攥着青铜令牌的钱泰多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令牌上的乌鸦红眼珠也开始骨碌碡转动,仿佛是在催促他。
“还不快去?”已转身向蔡子游走去的老者头也不回,声音依旧那么冷,“耽误了时辰,你爹也保不住你。”
“是!七爷爷!”钱泰多喉结滚动着最后瞥了一眼战场,刚要离开却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
富兑长被三个钱家护卫缠住,铜钱阵的光芒已经暗淡无光;史浩溪的胸膛裂开一道血肉缝隙,嘴角渗血却仍死守蔡子游身前;而蔡子游本人半跪在岩壁下,右臂无力垂落。
“这老东西明明能直接解决他们,偏要玩猫虐老鼠?哼,早晚要出事儿!”钱泰多于心底暗骂一声后,转身朝岩洞跑去。
——
岩洞口,神骨盾牌依然牢牢封着。
花小蛮正扒着盾牌边缘的缝隙往外看,突然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呀!”她吓得往后一缩,撞在顾开身上。
“小、小蛮妹妹别怕,是我!”钱泰多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手指在令牌上某个凸起处按了按,“跟钱哥哥走好不好?蔡姐姐他们......呃,在等我们。”
花小蛮狐疑地盯着他:“你骗人!蔡姐姐明明——”
“咔嗒。”青铜令牌被激活之后射出一道红光,将盾牌表面的光芒黯淡。
一把掀开盾牌正要抓走小蛮,动作却突然僵住——他是先谨慎地踢了踢顾开的小腿,确认对方确实昏迷,又迅速从腰间取出一个琉璃瓶并将里面的粉末洒在顾开鼻前。
这是钱家特制迷药,那怕上个千年的真神下界,在更阳年到来之前都得被放到。
“这样应该万无一失了…”倍感安心的钱泰多喃喃自语着,突感一股刺痛传来。
原来是花小蛮,她就像只炸毛的小猫死死咬着他的手腕:“不准带傻子走!”
“呵呵!”钱泰多冷笑一声,也不敢大力抽回手掌,而是用另一只手从怀里一块芝麻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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