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能种不能种吧?”
容大峰笑,“那当然是能的。”
“二柱三柱叔,你们呢?”
容二柱和容二柱自然也是没什么问题,就道:“伯爷喜欢吃甜菜,也不用俺们兄弟种,就俺们爹娘随便种点就够了。”
容棠笑了笑,随后又问他们在水车工坊里能挣多少钱,说到这个,弟兄们更开心了。
“俺们兄弟都是小管事,比其他人一天多十文钱,另外工坊里采用计件结薪,前几名还有奖励,这一个月算下来,能有一两二钱。”
村里人一个月有一两二钱收益,那算很不错的了,虽然容棠很想他们来帮自己种甜菜,但眼下还不急,开了春再说不迟。
陶管家让厨下准备了席面,弟兄五个开心吃了,下晌就走。他们自己赶了牛车来,倒也不用府里送,容棠就吩咐陶管家找一些村里人用得上的物件送他们。陶管家就从隔壁金家宅子里拖出来一些半新家具让他们拉走分了。
他们走后,陶管家就问送来的吃食中有几样挺特别的,问是不是分送给司马家一些。容棠看过,见是糖炒栗子,小酥鱼,糯米红枣糍粑等,想着司马老夫人应该喜欢,就让容慎跑一趟送过去。
年前只得一天时间了,建安伯府今年有丧,不能贴春联,也不能大庆祝,就把过年预算折成现银,所有下人发了双月例,皆大欢喜。
这一天又平安过了,想象中的来自左相府的报复没有来。
早就接到通知,年三十宫宴改在头晌,这次能参加的官员其实不多,大多是皇室亲族,各王府,公主郡主,以及高位嫔妃娘家代表,属于家宴。
以前都是晚上开宴,今年为何改在白天,容棠当然心知肚明。不过一大早,他就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谢太傅夫人暴毙了,谢府新丧,不能参加宫宴。
消息敏感的人都知道谢贵妃没有之前受宠,但谢贵妃的位份没降,按道理谢家还是要去参加的,这倒好,免了双方尴尬。
容棠严重怀疑谢太傅是没脸面对宣宁帝才搞这出暴毙把戏,毕竟谢夫人上过龙榻,虽然外界没有传出风声,身为绿帽子直接拥有者,他应该是最有感触的。
“真是太惨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去送一份丧仪吧。”
左右如果出殡的话,以建安伯的身份,还是得亲自吃席,但怎么样也得是年后了。容棠把这个事吩咐下去,就去接唐甜甜,这一回,哪怕她要上女厕,自己都寸步不离。
到了宫里,贤妃娘娘已派人等在必经路上,知书就是特意来陪唐甜甜的,加上先前赐的几个宫女,唐甜甜的阵仗不比公主小。
宫宴按部就班进行,平稳顺利,就是在出宫的时候,他们的脚步被一个八人抬的轿子冲了一下,唐甜甜差点歪倒。
容棠拉住唐甜甜,看向那横冲直撞的一群人问知书,“那是谁?”
架子好大!
知书道:“小伯爷,奴婢忘了提醒你,在这上京城里,有两个人惹不得。一个是郑大公子,一个就是这位王大小姐,也就是右相的嫡长女。”
容棠蹙了眉,他来这么久了,居然都不知道右相嫡长女,这是有多低调才做得到,都不出门,别人怎么惹她?
至于郑长治吗……大约已经不共戴天了。
“这位王大小姐平常不出门吗?”
“她只在年节和春日里偶尔出府,日常是遇不到的。所以伯爷只需这段时间躲着些,或者遇见了,也低着头不看,基本也没事。”
说来说去,只教他回避,还是没说这王大小姐究竟可怕在哪里,也或许知书不敢议论,容棠也没有为难她,就在宫门口分别。
谁知刚出了宫,他就直观的看到了王大小姐的跋扈。彼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坐在八抬轿子上的王大小姐指着路边一人道:“竟敢冒犯本小姐,给我把他眼珠子挖了。”
立刻出来两个持刀护卫,抓出来一个小贩模样的男子,一人固定,另一人双指猛插,真就生生把人眼珠子抠了出来。
小贩捂着瞎了的双眼疼的满地打滚,两个护卫已经重新回了队伍。
容棠都看傻了眼,这才惊觉,这位王大小姐进宫不止是八抬轿子,还有八个带刀护卫,容棠自己若没有特殊关照,都是一个都带不进去。
这样的排场,别说公主,就连亲王都没有的待遇,甚至容棠敢肯定,宣宁帝自己都未必耍这么大威风。
他正要看向轿子里掀开的一角,唐甜甜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双眼,“不要看。”
“为什么不能看,难道是个夜叉啊!”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又让轿子里的人听到了,只见轿帘掀得更大,前后左右路人纷纷逃离,唯恐遭了池鱼之殃。
轿帘彻底掀开,容棠看到里面的女子,二十来岁,珠饰极尽华美,银狐锦裘,盖着慵懒歪斜的身形,有几分像是王皇后,却比王皇后美得多。
然而即便如此,容棠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丝不对称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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