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飞接着道:“其实当年我那王兄一直都对皇位......只是先帝早有安排,本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陛下不忍家丑外扬,更担心丢了皇家颜面,这才对外宣称王兄他乃是自愿离开京师,为的就是让朝堂上下一心的辅佐陛下。
不但成全了他的名声,而且陛下从此以后也一直都对庐阳王府格外关照,或许也有些弥补之意在里面吧!”
“这......这么说,庐阳王一直还怀恨在心?”欧阳靖试探着问道。
“我那王兄一向好强,被逼迫着离开京师去了黑云州那样的苦寒之地,心里要说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和玄月国勾结......回想起当年先帝王兄、本王三人同心协力......玄月何曾敢跨越雷池一步?想想真是让人痛心啊,更关键的是黑云州危矣!”
夏凌飞回想起往昔的峥嵘岁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无限的伤感。
又想着灵州已丢,如今黑云州只怕也危险了,伤感之余也是一脸的焦急和愁苦。
“王爷,这消息我也是今日才探知,并未跟任何人说起过,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否要禀告陛下,还请王爷明示!”顾寻阳看向夏凌飞道。
“你的意思是我那皇兄也还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夏凌飞急忙追问道。
“这......我把扶摇从庐阳王府带了出来,不知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从刚刚进来时夏凌飞的话语中顾寻阳已经知道,洛扶摇必然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夏凌飞,这时候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说了出来。
夏凌飞想了想,“按扶摇的意思,那钟明秋想必还不知道扶摇已知晓我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所以他对扶摇多半还是信任的。
这样一推理,那么我那皇兄多半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只要你没有在黑云州暴露,那扶摇的突然消失倒是更像是逃婚!”
“可我再把扶摇带出来的时候,让手下的言无忌去引开了院子外面的高手!”顾寻阳再次坦诚的道。
“可曾发生过交战?”夏凌飞皱了皱眉后问道。
“那倒是没有!”
“那应该暂时不会暴露!”夏凌飞摸了摸下巴,眯着眼说道。
“那陛下那边......”
“这个,你去了京师见了陛下后看情况自己斟酌吧!”
“好,我明白了!”
“算了,直接告诉陛下吧!”夏凌飞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换了决定。
“好!”
“顾兄弟,如此说来我那王兄必然还在顾忌着什么,所以黑云州才一直得以安宁至今。
你此去京师可千万不可弱了气势,最好是快刀斩乱麻,别让有些宵小之辈有可乘之机。
更重要的是别让我那王兄看出端倪,为我们再争取些时间,若不如此,要是他突然发难,再次里应外合把黑云州给送出去......那可就......
记住,若是黎明主宰不了天下,那黄昏就将扭曲万物!”夏凌飞有些语重心长的道,看向顾寻阳的眼神也渐渐的多了一种长辈看向晚辈的担忧。
在此之前他可一直都是跟顾寻阳同辈论交的。
所以也才一直‘顾兄弟顾兄弟’的叫,大有一点忘年之交的感觉,甚至一度让顾寻阳有些受宠若惊。
顾寻阳暗道,难道是因为洛扶摇?
难不成扶摇已经说了我和她的关系?
顾寻阳一阵暴汗。
这一个欧阳靖就够我受的了,再加上个靠山王......
我还是赶紧去京师吧。
“王爷放心,就是虚张声势呗,我懂!好歹也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岂能弱了气势?”顾寻阳微微一笑道。
“哪里学来的调皮话,没个正行!”夏凌飞听罢笑骂道。
这一句更是像极了自家长辈对喜欢的晚辈的训斥。
乖巧的坐在夏凌飞侧后方的洛扶摇也是悄悄的白了顾寻阳一眼。
顾大公子心里不由得又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话说我不会在这关山之中被两个老丈人逼亲吧?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顾寻阳有些尴尬的道。
“正所谓‘不行小恶,难行大善’,若是有些人给脸不要脸......必要时可用一切手段......你只管放手去做,自有本王给你担着,切不可让玄月国的使团在京师太猖狂了。”夏凌飞再次苦口婆心的道。
顾寻阳越听越是冷汗直流。
这和长辈对着即将远行的子侄加油打气有什么区别?
你放手去干,出了什么事还有你老爹呢!
完了,完了。
这些老丈人一个比一个牛叉。
我那后宫以后可怎么管理啊?
“王爷放心,正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慕容鼎的五万大军也没有让我皱一下眉头,更何况还有陛下在呢!”
顾寻阳自信的一笑,一种由内而外的王霸之气瞬间迸发开来。
“哈哈哈哈!”夏凌飞纵声一笑,“好小子,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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