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孟秀才拉了一裤兜,尤其是在大街上,或者在先生面前,这等有趣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看吗?”
张旭阳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了,他便应了下来,两人随即便找了机会把那巴豆粉掺在孟九和喝的水里面,两人同他挨得近了一些,见他把那杯水喝了下去,他们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等着看他出丑。
结果几个时辰过去都没有反应,齐天赐还埋怨放少了,老板是不是忽悠他。
夜里,梦九和也不知道白日里吃错了什么东西,夜里连着跑了好几趟,同他睡在一起的人见他跑了好几趟,有些关切的问:“孟兄,你今到底是吃了什么,怎么肚子闹得这般厉害,要不我去找大夫给你瞧瞧。”
孟九和又倒了一杯温水灌了下去,这会子已经不那么难受了:“还是算了,等明日再说吧。”
孟九和连着拉了好几趟,身子有些无力,等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才终于小憩了一会。
次日,他强忍着不适适继续听先生讲课,因着要放旬假回去,先生也就讲了半个时辰的课,便放他们离去。
期间,孟九和又喝了一杯热水,压下那不适感,同他一起交好的人,见他面色憔悴关切的道:“你要不一会儿赶紧去瞧瞧大夫,刚刚先生瞧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你可别在先生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
孟九和应付的点点头:“我一会路过医馆就进去瞧瞧。”
随手收捡两件衣裳就和别人出了学堂,路过药铺的时候买了一些止泻的药,但也要等到回家才能熬,这会儿肚子也不是太难受,他便慢悠悠的往村中走去。
谁知才过了没没多久,那排山倒海的滋味便又传了过来,齐天赐一伙人打算看孟九和出丑,结果一直等到他出了镇子,都没有看见。
张旭阳一脸不情愿:“算了,我不想去了,你们自己去吧,我家里还有事情。”
齐天赐一把拉住他一脸神色不快:“张兄,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别再推辞了,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你如果这时候离开,我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捅到先生那里去,谁也别想好过。”
张旭阳见他虚伪的面孔露了出来,他这时才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要同他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但也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无奈的只能跟了上去。
孟九和在前面慢悠悠的走,他们几人也不好跟的太近,最后齐天赐雇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里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孟九和一路慢悠悠的往村里走去,那不适的感觉越发越烈起来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便跑了两次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他在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便瞧见那一缕缕炊烟,心里嘀咕在走半个时辰便能到家了。
齐天赐他们一路跟过来,热闹没瞧见屁股都坐麻木了,马车一路慢摇的他们想吐。
孟九和也有些疑惑,这一路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这本来就是一条大路,他也不好上前询问,便不再理会。
齐天赐突然开口:“张旭阳,你说咱们突然窜出去,吓吓他怎么样?他若一病不起,下次考核你便是那甲等了。”
还未等张旭阳同意,齐天赐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恶鬼面具,一人扔过去一个:“你们赶紧把这个套起来,一会儿咱我们就站在他身后,趁着孟九和不备扑过去。”
那几人一脸兴奋的模样,摩拳擦掌:“好想瞧瞧这孟秀才被咱们吓到的模样。”
孟九和扶着那树干站起来,他拉的已经有些虚脱,嘴巴也有些干裂,脚上也没有力,刚刚差点都站不稳,一会儿回去把药煎了喝下去,应该要好一些。
他歇息片刻以后正打算继续赶路,突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心下一惊,打起十二分精神这天色已晚,这树林里不会出现什么野物吧?
虽说他是在村里长大的,但从小也很少上山,家里人把他养护的很好,他心下有些恐慌,也加快了步子突然一个鬼面影子在不远处出现,再那微弱的光芒折射下有些诡异他被吓了一跳,拍着砰砰砰跳个不停的胸口。
他平日里并不信鬼神这一说,但听村里老人说,这林子里有些不大干净,那些饿死的,冤死的,经常被扔在这里,一般很少人往这边来。
他刚刚也是一时情急来到了这一处方便,那张牙舞爪长獠牙的残影在他脑海里闪过,小的时候祖母为了不让他们瞎跑,便说那山里有吃人的妖怪,糊弄家里不听话的小孩。
他不会就这么凑巧,便让他遇见了吧,步伐愈发快起来,他跑的越快,后面越追的紧,当他听见那沉重的脚步声时,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故意有人恶作剧吓唬他。
他站在一棵树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上下不断的起伏,待那口气喘匀之后大声道:“你们是谁?为何要装神弄鬼?”
齐天赐生怕他听出声音,便捏着嗓子道:“我们是拿你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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