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雪色衣衫,面容精致到挑不出半点瑕疵,眼中的神色也是清冷淡漠到没有一点儿分明的情绪,面对众人含着打量的目光,亦是没有半点表情,只有不变的清冷淡漠,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茶。
没多久,身姿颀长的白未檀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玉轻尘微微颔首示意,声线淡漠地说道:“玉姑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玉轻尘淡淡地回了一句。
两个人一上一下地坐在厅前,两人皆是胜雪的白衣,绝美无暇的容颜,就连浑身的气质都有几分相似,都是清冷淡漠中带着几分微微的疏离。
“你们都下去吧!”看了一眼在旁侧侍奉的侍女,白未檀淡淡地说道。
那些侍女偷偷地看了两人一眼,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虽然好奇这位玉姑娘是谁?为什么会来找自家相爷?但还是退了下去。
侍女都退下去之后,前厅便只剩下白未檀和玉轻尘两人。
玉轻尘也没有拐弯抹角,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淡白色的玉佩,“右相可认识这枚玉佩的主人?”
看着这枚玉佩之上熟悉的雕刻,白未檀心中明了,定然是那日子染骑走对方溯雪的时候留在原地的,便缓缓开口,“本相确实认识它的主人,玉姑娘若是为了返还这枚玉佩可以直接交给我。”
玉轻尘略微削薄的唇微微一动,清凉淡薄的话语缓缓溢出,“他当时肯定是有急事,但是右相应该知道,溯雪只听我的命令,如果我不允许右相觉得他有机会骑着它离开么?”
随即浅薄地勾了勾唇,“作为答谢,他难道不应该见我一见?”
白未檀无波无澜的眼眸有些意外,虽然他和玉轻尘不算很熟,但之前也见过几次,对方性子淡漠较之于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有些诧异玉轻尘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子染这么感兴趣。
“你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转达给她。”白未檀眼中意外之色敛去,淡然回答。
“那我静候佳音。”玉轻尘清冷绝色的容颜依旧,语气浅薄地掷出几个字。
将玉佩收好,对着白未檀微微点头,“如此,轻尘告辞。”
看着玉轻尘离去的清冷背影,白未檀眼中眸色淡了一分。玉轻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为何对子染这么感兴趣?!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山水墨画的屏风便立着一道修长的淡蓝色身影。
听见声响,那道身影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俊朗的容颜,对着白未檀扬唇爽朗地笑了笑,“未檀,好久不见啊!”就连声音,都和他给别人的感觉如出一辙,爽朗简单。
白未檀顿了一下,扯了扯削薄的唇角,“好久不见。”一刻钟之内,说了两句好久不见。
“你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来人眉梢一挑,依旧是笑着问。
白未檀缓缓走到窗边,神色淡漠地看着窗外轻拂的梨树,寡淡地开口,“许久不见,有些意外。”
男子却没有顾忌那个多,直接上前一把勾住白未檀的脖子,一副哥俩好地说道:“那我就将你刚才的表情认为是惊喜和意外好了!”
白未檀不着痕迹地拿开对方的手,目光淡漠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情绪,“简白,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儿没变!”
简白轻轻一跃,坐在了窗沿之上,翘着二郎腿有些不着调地看着白未檀,有些嫌弃地说道:“你也没变,还是整天冷着一张脸,看着都闹心。”
白未檀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目光和语气都淡漠地问,“你这次怎么会突然来帝京?”
简白伸了个懒腰,“楼姒带了她弟弟亲自来焱凤向言络那小子道歉,我陪她一起来了,想起你就顺道过来看看。”然后顿了一下,敛去那种不着调的笑意,目光瞬间深沉了不少,缓缓开口,“还有就是……亦澈也来了焱凤?”
白未檀眸光瞬间一冷,“你说什么?”
简白偏头目光惆怅地看着窗外,“亦澈他,来了焱凤。”
清淡的凤眸微微一眯,有些凛冽,“他什么时候来了焱凤?现在在那里?”本来清冷的语调此刻都带了几分料峭冰雪的幽寒。
简白有些诧异白未檀对此事如此在意,神色狐疑地看了一眼对方,“你这些年不是从来不管亦澈的这些事情吗?”
白未檀负手安静地看着外面,眸中料峭的光芒始终没有分毫回暖,“他现在在哪里?”只是淡漠地问。
简白一顿,挑着眉看着对方,“喂,看你这副样子,你不会是想找他打架吧?”
“你去告诉他,让他马上离开焱凤。”白未檀修长的玉指漫不经心地搭在窗柩之上,缓缓说道。
简白微微一愣,神情凝重了几分,望着白未檀,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不是因为上次刺杀言络的事情?”简白紧皱着眉头问。
白未檀依旧是目光淡漠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这里理由,比子染现在就在焱凤更好更合理。
见白未檀没有说话,简白眉头皱地更深了,凝重而又深沉地解释道:“这次刺杀言络的事情,绝对和亦澈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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