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未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罢了!”白未檀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上去极其寻常。
风清持固执的目光依旧落在了白未檀的身上,抿了抿唇,没有话。
寒风似乎更猛了,未见任何停歇之意。
风清持水蓝色的衣摆在风中鼓动,墨发纷飞。
看了一眼衣着单薄的风清持,白未檀轻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会忘记穿披风!”言罢,将搭在手腕之间许久的雪色披风搭在她的肩上,并且熟练地为她系好披风带子。
子染极其畏寒,即使是换了一个身体,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抬头看着面前神色认真的男子,风清持只觉得眼睛微微一涩,有种要流泪的冲动,抿着唇不去看白未檀,将头偏向另一侧。
许久,才微哑着嗓子瓮声道:“是不是因为我?”虽然不清楚未檀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她就是知道,肯定是和她有关系的,再加上上次陵泓欲言又止的话,让她更加确定这些事情和她有关。
白未檀正在将披风衣带打结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没有话,手中动作未停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衣结,然后才缓缓收回手,抬眸看着风清持,目光有些不出来的深沉。
“述月皇族有我要的东西,需要毁了述月的皇陵才能得到,若是述月不灭,我根本不会有机会得到。”白未檀声音淡淡地开口,语气很是平静。上魂蛊被当年的锦艺放在了述月国皇陵最为隐秘的地方,而除非国灭,慕容皇室倒台,否则外人根本进不去述月国的皇陵。
“就算如此,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凭借计谋在述月国中找人替代慕容皇族。”她从来都不怀疑未檀的能力,曾经父皇尚且在世的时候就过,未檀是千百年来世间奇才,文可定国,武能安邦!
“那需要的时间太慢了,我等不了这么久!”白未檀看着风清持,目光依旧认真,没有任何敷衍之色。言络也……等不了那么久,毕竟,覆灭一个国家,远远比扶持一个新的帝王要更加简单。
再者,述月与末染之间积怨已久,就算是不是慕容皇族,换成了其他的家族掌权,战争,依旧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直接灭了述月国更加干净利索,还可以除了后顾之忧。
没有再话,掌风轻起,地上的积雪簌簌纷飞他们所在的这一块地方,积雪瞬间不见,露出磷下干净的巨石。
白未檀没有话,一拂衣袍,直接在被雪洗过的石块之上坐了下来。
风清持沉默地看着白未檀许久,最终也在她的身边席地而坐。她有些不敢问未檀想从述月那里得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勇气不够!
述月国,渠淩城。
皇宫。
白离站在皇宫里最高的楼台之上,目光落在了最北方的胥雪山脉,有些微微深沉。
“白离领主,那位在轻浣轩的青衣公子要怎么办?”一位侍女上前禀告。
闻言,白离缓缓收回目光,眯了眯眼睛,杏眸中有些冷锐的光芒来回流转,“我去会会他!”
“可是,祭司了不可……”
被白离幽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位侍女瞬间噤声不语。
紧闭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言络端坐在檀木椅上,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案几,案几之上,放着一张干净古朴的琴,此时,他正在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面前的琴弦。
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看见这一幕,白离秀致的容颜浮现了一抹意外之色,唇角的笑意泛冷,“你在这里倒是悠闲!”
言络没有话,似有若无地朝着白离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手下的动作愈加漫不经心,一挑一拨,皆是随意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公子吩咐了,我真恨不得杀了你!”白离狠狠地盯着言络,语气阴狠地掷出了一句话。
言络没有话,白皙如玉的手缓缓抚过琴弦,神情淡漠。
“公子现在和翎墨殿下在一起,你以他们现在的队对立的身份,会不会打起来?”白离盯着言络的表情,故意地开口。
言络睫毛轻垂,没有话,削薄的唇不动声色地翘了翘,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
白离大概是见不得言络这般淡然随意的表情,神色恼怒地上前两步,大声开口,“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和你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
言络修长如玉的指按在了手下的一根琴弦之上,手指轻转,上好的古琴中,一根琴弦立即被言络自琴身中给抽出了出来,瞬间一展,凌厉如剑。
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形一动,快地只剩下残影,而手中的琴弦也如利剑一般刺进了白离的左肩。
白离猝不及防,吃痛地闷哼一声,杏眸中还写着意外之色,只是在她尚且来不及做出反应,脖子已经被面前的青衣男子扣住。
“你……你怎么会……”明明昨晚在公子为他解除离魂反噬的时候已经散去了他的内力,更何况当时还有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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