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止脑子就像是被糊上了一层浆糊,乱到怎么都拨弄不开,不是晕,而是懵。
“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玉家嫡出,现在所有人也都知道了我是男子而不是女子,很久之前,母亲就劝我成婚,而且也有不少人上门亲,昨日母亲传来消息,是她答应了水家水漪与我的亲事!”
垂眸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气息有些微微不稳的人,玉轻尘继续慢悠悠地开口,“你也知道,玉家和水家门当户对,我与水漪也算是青梅竹马,志趣相投,再者,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也许……就醒不过来了呢?!我不能将自己的一辈子都压在你的身上!”
看着眉心已经浮起阴郁之色的景行止,玉轻尘微不可见地翘了翘唇角,声音不轻不重地下了这一番话的结论,“所以,我便也答应了这门亲事!行止,我走了,你珍重!”
言罢,再没有看景行止一眼,直接干净利落地转身大步离开。
心中默念三声:一,二,……
还未到第三声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了一声带着愤怒的吼声,“玉轻尘,你敢!?”
玉轻尘停下脚步,慢悠悠地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景行止,似笑非笑地开口,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我为什么不敢?”
大概是因为气急了,贯来如狐狸一般精明的景行止,此刻竟然没有发现玉轻尘神色之间并无半分诧异之色,甚至玉轻尘如冰雪的眸底,还有一分淡淡的戏谑,望了他半晌,才气急败坏地掷出了这么一句话,“你……你……如果你走了,那我以后就再也不醒过来了!”
清冷的眉梢细微地挑了挑,声音淡淡,“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躺着吧!”声音连带着语气,都似乎在一瞬间淡到了极致,没有任何情绪。
察觉到玉轻尘突然冷淡下来聊情绪,景行止微微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已经醒了?”完这句话之后,景行止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这是……不打自招了?!
玉轻尘脸上的表情淡出了际,眸眼微垂,似笑非笑地弧度更深了。
在这种目光下,景行止忽然之间就怂了,默默地看着对方,都不敢开口话。
“,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看着景行止,玉轻尘声音有些微凉地问。
沉默了一下,景行止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如冰似雪,他知道,轻尘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便乖巧如一只猫地回答,“昨早上你离开的时候。”声音很轻很轻,而且,越到后面,越没有底气。
玉轻尘周身潆绕的气息似乎又在一瞬间冷了冷,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景行止,“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声音依旧是那种淡到令人发慌的漠然。
其实,他的心中,除了生气愤怒之外,也确实有些涩然失落。
他等了对方七年,心中那般笃定只要醒了行止就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是,并没有!
不仅没有,还试图瞒着他。
抿了抿唇,景行止又心地看了玉轻尘一眼,自知理亏地低声开口,“我昨是想告诉你的,可是起身的一瞬间又失去了知觉,我担心这是回光返照,所以不敢告诉你!”
玉轻尘:“……”
难得愣愣地默了片刻,才有些无奈地抚额,声音清冷,“你在床上无知无觉地躺了七年,你觉得初次醒来起身的那一瞬间会不麻木到失去知觉么?”
景行止一怔,呆呆地看着玉轻尘,“所以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昨我吐血了?!”他还是有些担心。
“血液需要流动,你躺了那么久,流动减缓,现在醒了自然不会一点影响都没樱”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道:“清持之前过,只要你醒了过来,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只要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
闻言,景行止呆了一下,又呆了一下,“这么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
“嗯!”轻飘飘地应了一个字。
“哈哈……我没事了!”景行止张扬地笑了笑,脸上似乎有明媚的阳光撒落。
玉轻尘看着他,也微微勾了勾唇,笑意虽然很淡,却很暖。
“轻尘,你是怎么知道我醒了?”景行止有些纳闷,明明自己昨很心的。
玉轻尘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伸出手。
白皙的掌心,躺着一颗火红色的水晶珠子。
景行止瞬间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玉佩,果然,玉佩最上端,缺失了一颗珠子。
“轻尘,你今就是故意的,是不是?!”太狡诈了,竟然用这个消息来诈他。
“不是。”玉轻尘回答。
“?”景行止彻底愣住。
“母亲确实来了书信,让我回去一趟商谈玉家和水家的婚约,我……”玉轻尘的话语还没有话,景行止已经从床上快速走了下来,站在了玉轻尘的身边。
紧蹙着眉头,“那你打算去么?”
“为什么不去?”玉轻尘嗓音淡淡地反问。他身为玉家的一份子,玉家和水家的婚事,他自然是要回去一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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