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栋往地下一坐,瞅了瞅放在茶几上的白兰地酒瓶:“还有酒么?”
冬瓜翻了翻白眼没吱声。阿栋爬了两下,爬到房间角落的小冰箱旁边,打开冰箱拿出一支白兰地,“嘣”的一声开了瓶。
伟弟说:“怎么,酒虫子上来了?”
阿栋拿出一只洋酒杯,给自己倒上,狠狠抿了一大口,龇了龇牙:“我这心里头不太踏实。”
冬瓜瞄了伟弟一眼,鼻子哼了哼。
伟弟说:“阿栋,我知道你心里头想什么,喝酒就喝酒吧,少说废话。”
阿栋见伟弟这个态度,欲言又止,抓起桌上的松子儿嗑起来。
“飞哥交代了,没他的命令咱们谁也不能乱动,明天,咱们就看戏。”伟弟拿起酒瓶又是一口。
阿栋张了张嘴。
冬瓜说:“你这瘸子还有什么意见?”
阿栋抿了口酒:“有个事儿我觉得不太对。”
“怎么不对?”
阿栋沉吟半晌才说:“突厥人的计划有个漏洞,凭着飞哥的头脑他应该看得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说。”
伟弟盯着阿栋:“什么漏洞?”伟弟心知阿栋在武警部队干了八年特战,不是一般的小卡拉米。
“突厥人的计划中没有破坏中冶驻地的手机通讯这一环。”阿栋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这是突袭行动中的大忌,那些困在中冶集团驻地里的人会向警方求援。”
冬瓜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你又懂?怎么破坏?”
“把基站炸了就完事,简单得要死。”阿栋指头比划了一下,“就是一个小铁塔模样的小型建筑。我只是知道这么个东西,但是不晓得这个东西位置在哪里。”
伟弟想了想说:“说不定阿里克安排人去干了呢?他只不过是没说出来而已。”
阿栋冷笑:“凌晨4点就要出发,可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配发对讲机,我在楼下吃饭,看到他们的几个小头目坐一桌,身上都没对讲机。”
“对讲机这种东西需要事先设置频率,飞哥他们都没有给。我琢磨着他们八成是打算用手机指挥打仗。这不是傻子吗?”
冬瓜说:“这些突厥人都是宗教狂,没啥文化,好多小学都没读完。正常。”
阿栋摇摇头:“我觉得他们是有些自大,认为这次行动手到擒来,短时间就能结束战斗。”
伟弟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伟弟说忍住笑:“阿栋你这话没错,突厥人都是傻的,国内的时候听说他们用长矛、砍刀和武警对着干,也是不懂破坏基站,结果个个都被虐成狗。现在手头有了家伙,都以为自个儿是安拉附体了。嘿嘿。”
阿栋说:“你看要不要和飞哥说一声?”
伟弟想了想,拿出手机,发了几张字过去。伟弟说:“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飞哥,看他什么意思呗。”
三个人继续喝酒。
不到2分钟,门“砰”的一声打开了,蔡鹏飞走了进来。
伟弟三人自觉地放下了酒瓶、酒杯。
蔡鹏飞把门关上,走到茶几前,看了看桌上一桌的狼藉,皱皱眉头,旋即盯着阿栋,说:“你想到的?”
阿栋点点头。
蔡鹏飞微笑:“听着,别出去乱说。他们有对讲机,才4台,指挥那台迫击炮和两个伏击小组的,我没找他们要而已。基站的事情别说出去。”
知道了,飞哥。三个人都应着。
“明天的事情,我最后重复一遍,届时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乱动,听明白了?”
明白了,飞哥。
蔡鹏飞盯着冬瓜,眼神怪怪的。冬瓜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飞哥,我、我听明白了呀。”
“唔,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能做到吗?”蔡鹏飞一语双关。冬瓜一个哆嗦,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能做到,飞哥。”
蔡鹏飞微微点头:“酒少喝点,要办事。”
蔡鹏飞转身走了。
伟弟、冬瓜、阿栋三人大眼瞪小眼。
阿栋说:“看,飞哥肯定知道,他没告诉阿里克。”
伟弟意味深长地道:“看到没有?飞哥没准儿和咱们一个心思,他想看突厥人吃瘪。咱们可不是给人当枪使的人。”
……
太阳已经落山了,中冶集团驻地的灯光依次亮了。
朱有信跑进接待室,对大伙儿说:“土炕焖羊还得要好一会儿,我先弄了些炭火烤羊肉,待会儿就好,完了我让厨子端过来。”
行呢行呢,朱总辛苦了,你忙。
朱有信嘻嘻一笑,噔噔噔转身又去忙活了。
接待室内紧张的讨论依旧在进行。
小宋在发言:“查了驻地的监控,护卫队长法鲁克两小时前一个人出门,开了台皮卡车出去,目的地未知。中间来回大概有50分钟空档,他身上的美金应该就是这段时间拿到手的。如果这个美金是昨天的,没人随意把那么多大额现钞背在身上,他应该是来不及处理。”
康乃庆问老金:“老金,你们的警察护卫一个月多少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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