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和毕杰在回白岩市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毕杰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他的学识与见识已经不能胜任现在的领导岗位了。未来是陈卫东他们的。
陈卫东回到市局后班瑞就找到了他,
“局长,李萍的母亲自杀了。”
陈卫东手中的茶叶盒掉落在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
班瑞脸上没有多少难过的神情,
“幸好上吊的时候被发现了,在医院治疗呢。医生说她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陈卫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疯了也好,正常人一直思念另一个人是很痛苦的。”
班瑞把几张调查记录放在陈卫东桌子上,
“局长,运钞车抢劫案出现了新的案情。这几个小孩实在是太坏了,简直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他们每个人家里都不缺钱,抢劫...纯属是为了好玩。”
陈卫东眯起了眼睛,他早就对这几个人的作案动机有所猜测,
“那个被击中后脑的押运员调查的怎么样了?”
班瑞把陈卫东桌子上的调查笔记调整了一下顺序,
“那个押运员叫卞超,父母都是农村的。他之所以能当上押运员是因为他和富民广场派出所的一个民警相识。魏队已经搜查过他的处所,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陈卫东觉得这件事不合逻辑,
“他个人物品里面都有啥?”
班瑞回忆了一下,
“就是...钱包,银行卡和一部BP机。”
“BP机...”
陈卫东在心里念叨着,班瑞听见有人敲门,只能长话短说,
“局长,这个案子已经基本结案,下周就会进入公诉阶段,法院开庭那天可能需要你出庭。”
陈卫东挥挥手,表示知道这件事了。晚上陈卫东来到了医大二院,萧百合这阵子的身体一直是不好不坏的,只能留在医院休养。
陈太太住院自然是不能跟普通患者住在一起,单独的病房内被布置的十分温馨。陈卫东坐在妻子身边说着宽慰的话,
“百合,主治医生已经联系了美利坚国那边的医院,咱们随时可以出国治病。”
萧百合的眼皮有些浮肿,
“唉,别瞎折腾了,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
“知道个屁你知道!”
陈卫东怼了妻子一句,
“啥事你都别往心里放。我已经问过马媛了,她说像你这样的病人只要保养得当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萧百合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卫东,
“卫东,你看着我的眼睛。”
陈卫东削苹果的手顿住了,萧百合的话产生了扒裤子的效果,
“卫东,你心里最爱的人是谁?是我...还是倪轻羽?”
陈卫东做出很不高兴的表情,
“怎么又说起她来了...我这个...”
“你什么?赶紧说,说出来,别走脑子!”
萧百合咄咄逼人,陈卫东一时乱了方寸。俩人打小的夫妻,很难掩饰自身的情绪。陈卫东也不想让妻子心中有疙瘩,
“咋说呢,你要说我对她完全没感觉吧...”
萧百合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抵在陈卫东的咽喉。陈卫东知道,说或不说的结果都一样,那还不如坦诚一点,
“喜欢是有点的,不过后来我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现实主义批判,我在灵魂深处痛斥了自己,
“你对得起自己的结发妻子吗?百合当年可是一零五中学的校花,她都没嫌弃你这个臭流氓。一路风雨陪你走过来,你刚有俩逼钱就起了花花肠子...”
萧百合实在是憋不住了,笑了一阵才认真的面对陈卫东,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我才不信。我只想告诉你,不管我以后怎么样,你必须记得我,必须把咱们的昱儿放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
陈卫东的眼圈有些泛红,他刚想亲吻妻子的额头,移动电话就响了。陈卫东无奈的走出病房接电话,
“你好,哪位。”
电话那边响起了威严又不失慈祥的声音,
“这怎么说话小心翼翼的,一点也没有在常委会上开炮的威风了。”
陈卫东很惊诧,
“章伯伯,怎么是您,有什么指示吗?”
章伯雄的声音有点无奈,
“小陈啊,那个运钞车劫案的主谋关旭东...他父亲不是一个外企的关键人物吗,这件事我已经请示了京城那边。”
陈卫东竖起了耳朵,他很好奇上面会如何处置这件事。老头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
“上面的意见是...既然未成年人保护法不能更改,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陈卫东,你不知道咱们国家现在的形势,西方世界亡我之心不死。
上面考虑的方面要比咱们多得多,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委屈几个人都是难免的。”
陈卫东静静地听着老头的话。他虽然不完全赞同章伯雄的想法,但也知道位置决定思想的道理,
“章伯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绝不会从中作梗,孰轻孰重我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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