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碎片般涌入脑海。
学鸡叫?
手舞足蹈?
当众出丑?
南太荣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得铁青一片。
奇耻大辱!
这是他南太荣这辈子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了秦天。
那眼神,仿佛要将秦天生吞活剥。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来,绝对和秦天脱不了干系。
秦天迎着他吃人的目光,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脸上笑容不减。
“二爷,看来您这助兴表演结束了?”
“不得不说,刚才那段‘金鸡报晓’,真是惟妙惟肖,让人大开眼界。”
“就是不知道,这算是您的小儿科手段,还是那位‘高人’的别致杰作?”
秦天的话,如同尖刀,狠狠扎在南太荣的心口上。
他肺都要气炸了。
“你……你……”
南太荣指着秦天,手指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苍翰林站在一旁,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次,是他栽了。
栽得彻彻底底。
不仅没能伤到秦天分毫,反而让自己的主子当众丢尽脸面。
他甚至不敢去看南太荣的眼睛。
南笙笙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及二叔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连忙拉起秦天。
“秦先生,我们走吧。”
再待下去,她真怕二叔会不顾一切地动手。
秦天耸了耸肩,从善如流地站起身。
“也好,这顿饭吃得确实有点……倒胃口。”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天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南太荣,语气轻松。
“二爷,多谢款待了。”
“希望下次见面,您能准备点更有趣的节目。”
说完,秦天不再看南太荣那张快要扭曲的脸,和南笙笙一起,转身朝包间外走去。
包间外,走廊上围观的人群见正主出来,纷纷让开道路,但目光却充满了探究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
南太荣坐在椅子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蛊毒的后遗症,而是因为无法遏制的愤怒和屈辱。
他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议论声,感受着那些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秦!天!”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滔天的杀意。
“我南太荣,必让你……生不如死!”
苍翰林身体一颤,他知道,主子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而他,作为这次事件的直接责任人,必须将功补过。
他看向秦天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决绝。
这笔账,他记下了。
等着吧,小子。
下一次,你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待门外的议论声平息了一些后,南太荣才起身离开。
车门‘砰’地一声甩上,南太荣铁青着脸,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胸膛剧烈起伏。
仓翰林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二爷的神色,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生怕触怒了南太荣。
……
一路无话。
车辆驶入位于市郊富人区的一栋戒备森严的豪华宅院。
大门缓缓开启,车辆平稳驶入。
刚一停稳,南太荣便猛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冲进灯火通明的别墅大厅。
仓翰林缩着脖子跟在南太荣身后。
“二爷,我……”
“啪!”
仓翰林刚想请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苍翰林脸上。
力道之大,让苍翰林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废物!”
南太荣双目赤红,指着苍翰林的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你不是自诩蛮族高人吗?你的蛊术呢?啊?!”
“就这点微末伎俩,还敢在我面前夸口?”
“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反而让老子当众出丑!”
“我养你何用!”
南太荣越说越气,胸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二爷息怒!二爷息怒啊!”
苍翰林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
他活了三十多年,钻研蛊术也有二十余载,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那无形蛊丝的反噬,根本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仓翰林颤颤巍巍的解释着。
“那小子、那小子太诡异了!属下从未见过如此手段……”
“他、他甚至都没有动,我的蛊虫就……就失控了!”
“属下怀疑,他的蛊术造诣,远在属下之上!”
“借口!都是借口!”
南太荣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苍翰林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辩解。
他猛地抬脚,狠狠一脚踹在苍翰林的心口。
“噗……”
苍翰林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更加惨白。
“蛊术比你强?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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