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安平镇边的军营内,李姓将官哼着小曲,漫步回营帐。
他便是那个陪守义进入茶摊,杀死老周夫妇,发出屠杀安平镇讯号的人。
他的军功已经报呈兵部。
军功足够辉煌,军部朋友传来消息。
他即将荣升从六品参军已是稳妥的事,不日将有正式任命。
杀人放火图的不就是这荣华富贵吗?
李姓将官心中暗自得意。
姓李的官衔目前是从七品校官,在军营中拥得自己独立的营帐。
只不过他的级别还不够配有亲兵。
他如往常一样掀开帐帘,却赫然见到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就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对方的衣裳却有点眼熟,且染有大面积暗红的血迹。
当然,李姓将官是不会费思量去考虑在哪里见到过对方的衣裳。
过硬的军事素质让他当机立断选择要跑远些,顺带大喊有敌袭。
可惜一只长长的尖锐指甲就抵在他的喉咙处,指甲黑色,足有一尺长。
他一点也不怀疑只要他的身形乱动,尖锐的指甲将刺破他的喉咙。
来者的另一只手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进营帐说话。
但李姓将官突然想起对方身上衣服眼熟的出处了,还有眼前这令人害怕的指甲。
此人他应当见过。
虽然当初对方带着蒙脸的斗笠,但他还见过此人化魔整个过程的录影。
此人不就是与宋守义在老周茶铺里见面的魔人吗?
据说,高层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消灭此魔的。任务不是已经圆满完成了吗?
为什么此魔还活着?
此念一起,李姓将官断然知道他是不可能在此魔手中侥幸存活。
他倒是有军人血性,心一横便要开口喊人。
只是对方的指甲远比他张嘴的速度快。
眨眼不到的功夫,对方的指甲封住了他三处大穴。
爪子拖着李姓将官身体入营房。
“其实我不怕你喊人。”来人开口,
“但是我怕你招来的人太多,我杀的太快。一爪一个,这种死法太便宜你们了。”
对方的语调平和,偏偏说出来的内容让人胆寒。
“本来呢,我想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能如实交待你所知道的,或许我能给你痛快的。
但是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便不强求。一营三百人总有人愿意交待的。
现在呢,血账开始算吧。”
来人不再废话,低头朝着李姓将军的口鼻处深深的吸上一口气。
李姓将官的所有血液似乎一下蹭蹭的往头部窜,正往口鼻处冒。
一团精纯的气体被来人从李姓将官口鼻处吸出。
来人的牙齿却化成犬牙,不停的在生命能量团上咀嚼。就如同蚕儿咀嚼着桑叶。
但李姓将官仿佛就是那桑叶,他切身的感受来人每一口的咬合。
可是苦于无法开口,他想呻吟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等到来人咀嚼完。
李姓将官神情顿时萎顿,便如同生过一场病,浑身肌肉有说不出的酸痛,好似自己凭空老了几岁。
“啊!多么令人神往的生命力。
呃,不对。应该称是令魔神往。
我现在还能算人吗?
呵呵,如你们所愿,我羽苏彻底沦落成魔了。”
羽苏邪魅的笑了笑,伸出手掌拍了拍李姓将官的脸颊。
疼痛让李姓将的萎靡神情多少来了精神。
苏羽继续用聊天的口吻和他说话,
“知道吗?以前我也吸取过其他人的生命力。
他们都是死囚,他们说他们罪孽深重,不过你的罪过和他们比起来,他们简直就是天使。
我这个人以前挺善良的,哪怕我觉得他们死有余辜,我也会公平的和他们做交易,因为毕竟是我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我会让他们在睡梦中毫无知觉的失去生命力,还会拼命满足他的临死交待的遗愿。
哦,我们是在做交易。
但是,对于你,还有你们那群人。呵呵,你们不配啊!”
苏羽再次拍拍姓李的脸颊,让他的眼睛再睁大些。
“不妨告诉你,这个术法叫蚕食,是吞噬术法。
其实吞噬的术法有很多,可我故意选择最令对方痛苦的修炼。
呵呵,蚕食等于钝刀割肉。”
羽苏戏谑。
他缓慢的俯下身又吸了一口生命精华。
这次吸得过重了些,姓李的五脏六腑有了钻心的疼痛,甚至膀胱和括约肌一时的失去控制,黄色的液体不自主的流出来。
李姓将官不由得皱眉,乞求的眼神中流露出可以和对方谈谈的意思。
“怎么?后悔了,后悔没早点听我的话?乖一点进营帐?你们这群人就是贱,踢了铁板才知道后悔。”
苏羽淡淡的问,就如同和老朋友拉家常。
李姓将官眨巴着睫毛,算是承认。
“那好,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吗?”
李姓将官再次眨巴着睫毛。。。。。。
就如同苏羽的推测的一样,李姓将官的供词佐证了他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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