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欢声笑语、杯盏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傅元烨这番直白又羞辱的话语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这欢快的氛围之上,刹那间,整个宴会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的细微声响都能清晰可闻。
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谁都未曾料到,安亲王竟会如此口无遮拦,这般毫不留情地羞辱太子妃。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林沐瑶,有同情,有担忧,更多的是对这场突如其来变故的惊愕。
林沐瑶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是紧攥着衣角的手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傅砚修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冰冷得好似千年寒潭。
他冷冷地注视着傅元烨,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叔,您虽为长辈,但说话也需三思而后行。
我与太子妃的婚事,还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
难不成,您此次进京,就是为了来搅乱我的喜事,存心让这皇家宴会难堪?”
原本静谧的宴会上,气氛已如紧绷的弦。
安亲王傅元烨不仅毫无收敛之意,反而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他手指着傅砚修,满脸的不可一世:
“傅砚修,你好歹还知道我是你皇叔,是你的长辈!
我正在和你父皇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没大没小!”
安亲王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带着几分嚣张与跋扈。
傅砚修被他这般羞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刚要张嘴反驳,却见皇帝轻轻抬了抬手,向他投去一个冷静的眼神。
傅砚修虽满心愤懑,但还是强忍着怒火,咬了咬牙,缓缓坐了下来。
皇帝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宛如寒冬里的坚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直直地盯着傅元烨,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说道:
“安亲王,你未经朕的召见便擅自回京。
朕念在你思念太后,一片孝心的份上,并未对你多加责难。
可你倒好,如今竟还插手起朕的家事来了?
怎么,朕为太子操办婚事,碍着你了?
若你不愿意和大家一同庆祝太子的喜事,觉得这宴会不合你的心意,那行,这顿饭你吃完,就回你的蜀地去吧,不必再留在这京城添乱!”
傅元烨满心错愕,瞪大的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有料到,正德皇帝竟会如此偏袒林沐瑶母女,仿佛她们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容不得旁人有半点置喙。
回想起之前收到太后的书信,他还信誓旦旦地以为,只要在皇家众人面前将林沐瑶的过往,以及锁锁的身世揭露出来,这场太子的婚事必定会被搅黄。
可万万没想到,这太子妃竟然得到皇帝如此力挺。
难道这太子妃真的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他转头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期待着能看到大家震惊、愤怒的表情,然后群起而攻之。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从头凉到了脚。
只见众人皆低着头,有的专注地夹着菜,有的轻轻抿着酒,仿佛刚刚那激烈的争吵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像是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傅元烨站在原地,尴尬得如同一根木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这华丽的宴会上卖力地表演着,却无人喝彩,反而显得自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安亲王王妃眼见夫君被皇帝训斥,脸上挂不住,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将他往座位上拽,脸上堆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娇嗔道:
“你呀,总是这副急脾气。
明眼人都晓得你是一心为了皇兄考虑,可不知情的人瞅见,还以为你是故意来寻衅滋事呢。”
那声音轻柔婉转,似是在嗔怪,又像是在安抚。
安亲王本就满心愤懑,此时听了王妃这番话,犹如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端起酒杯,独自闷头喝起酒来。
杯中的酒水在灯光下闪烁,却映不出他此刻烦躁的心境。
夫妻二人目光在在场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皆是满脸的纳闷。
只见众人或是低头沉默,或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吃喝,竟没有一人敢对这场荒谬至极的婚事,发表半句意见。
他们好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个个噤若寒蝉。
这情形,让安亲王夫妇心中满是不解,究竟是什么,让这些平日里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人,此刻都成了哑巴?
在略显凝滞的氛围中,安亲王妃眼珠一转,将目光投向皇后,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
“皇嫂,这一别多年,您竟愈发显得年轻动人了,当真让人羡慕不已。
妹妹实在好奇,您平日里是吃了什么养颜的妙方啊,竟能保养得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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