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骨手宛若雨后春笋proMax一般。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整整九只遮天蔽日的骨手从地底探出,将整个村子团团围住,仿佛随时会合拢,将一切捏得粉碎!
侯烨握紧静竹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沁出冷汗。
‘这规模......简直像一场白骨天灾!’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些村民依旧神色如常。
这他们真的能顶得住吗??
井边的大婶慢悠悠地打上一桶水;
几个孩童蹲在墙角,用树枝逗弄一只断了腿的骨兔;
就连那个驼背老头,也只是眯着眼看了看天色,嘟囔道:"今天这批......比昨天的成色好啊。"
仿佛这毁天灭地的场景,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
日常。
就在侯烨准备掏出自己的静竹棍帮忙的时候!
老头布满老茧的手掌突然如铁钳般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看似枯瘦的五指竟蕴含着难以挣脱的力道,指节处隐约浮现出青黑色的古老刺青——形似缠绕的荆棘,又像某种封印的咒印。
"后生仔,莫急。"
老头慢悠悠地吐出个烟圈,浑浊的眼珠在烟雾后闪烁着诡异的光,"让这些老家伙们......松松筋骨。"
话音未落——
"轰——!!!"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炸响!村口那株百年老槐剧烈震颤,悬挂其上的十二具草扎人偶同时迸裂。
不是简单的炸开,而是某种沉睡千年的力量骤然苏醒的轰鸣!
每一根飞溅的稻草都在半空中燃起幽蓝色的阴火,火焰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
那些钉在人偶心口的锈钉迸射时,竟发出凄厉的尖啸,钉身上浮现出暗红色的血管状纹路——那分明是浸染了千年战血的噬魂钉!
"嗖!嗖!嗖!"
锈钉化作血色流星,在空中划出妖异的轨迹。
最前排数十具骨妖甚至来不及反应,眉心就被瞬间洞穿。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击中的骨妖并未散架,而是像被抽干精髓般迅速风化,最终化作一缕缕黑烟被锈钉吸收。
烟尘翻涌中,十二道身影踏着燃烧的蓝焰缓缓现身。
它们确实是骷髅,却与村外那些污浊的骨妖有着天壤之别——
通体骨骼呈现出温润的玉白色,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金色纹路,仿佛有熔岩在骨缝间流淌。
每一处关节都被暗红色的古藤缠绕,那些藤蔓上还残留着干枯的槐花,散发出淡淡的安魂香气。
最摄人心魄的是它们的头颅:
莹白的头骨眉心镶嵌着鸽卵大小的墨绿魂玉,玉石内部封印着跳动的金色火种。
当它们转动脖颈时,魂玉中的火焰就会在眼窝投射出三尺长的金芒,如同实质化的视线般扫过战场。
"锵——"
金属震颤声响起,守夜人们亮出了兵器。
为首的骷髅反手从自己脊柱中抽出一柄骨刀——那竟是用它的第七节脊椎淬炼而成,刃身布满细密的血槽,刀锋处流转着月华般的冷光。
排在第二位的骷髅解开肋骨折扇,扇骨由二十四根指骨拼接而成,扇面却是张硝制的人皮,上面用血写着《破阵子》的残篇。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挂着拨浪鼓的骷髅。它摘下腰间褪色的孩童玩具,轻轻摇晃——
"咚...咚咚..."
鼓声每响一次,村外的土地就塌陷一丈。
第三声鼓响时,那只山岳般的骨手突然僵在半空,掌心裂开无数缝隙,腐臭的黑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嗬..."
十二具守夜人同时张开颌骨,发出沙哑的战吼。
它们的胸腔突然如莲花般绽开,露出里面跳动的心脏——那些器官早已干枯成赤红色的晶石,却被暗金色的根须缠绕,每一次搏动都迸发出擂鼓般的轰鸣。
更诡异的是,随着心跳加速,骷髅们玉白的骨甲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
侯烨的破妄金瞳勉强辨认出几个残缺的句子:
「...誓守...」、「...魂归...」、「...血债...」
"这是..."侯烨瞳孔骤缩。
老头不知何时已蹲在井沿上,烟袋锅轻敲井栏:"天策府玄甲军,昭武九年尽殁于此。"
他吐出口浓烟,咧嘴露出黑黄的牙齿:"白将军的亲卫队,死后还在守着呢。"
仿佛回应他的话,为首的骷髅突然摘下自己的头颅,像抛蹴鞠般在骨掌间掂了掂。
那颗头骨突然诡异地咧嘴一笑,随即化作白光砸入敌阵——
"砰!砰!砰!"
所过之处,骨妖们如同麦秆般成片倒下。
而被摘去头颅的躯体非但没有倒下,反而从颈骨断面喷出赤红如血的烈酒,酒液遇风即燃,在战场上烧出一道蜿蜒的火墙!
"好!!"
井边洗衣的妇人们齐声喝彩,有个扎蓝头巾的大婶甚至抛出块皂角:"老七!给婶子演个'醉骨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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