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支箭是他射出来的。
也只有身为狙击手的黎野,才能有这么好的准头。
至于弓弩哪来的……专业雇佣兵,不但要精通各种热武器,冷兵器也不能放过。
“区区一个密码锁,不是小菜一碟?”
斯星燃撇撇嘴,冲还呆站在那里的棠溪嫌弃道:“我说小土豆,你也太容易被挑拨了吧,要让林大师知道不得气得心脏病发?”
棠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来自脖颈上的死亡压力消失了。
她身形晃了晃,愣了一下才回过头,杏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意外。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值得他们特地跑这一趟。
鹿湘皱了皱眉:“怎么,你没收到我发的消息?”
棠溪只来得及看林岁的置顶微信。
她依言翻出手机,才发现鹿湘紧随其后也发了条:别怂他,我们马上到。
棠溪不禁鼻子一酸,眼眶发热。
她以为他们心照不宣地不想让刚出院的林岁再操心别的事,已经是难得的默契了……选择参加《七个鬼故事》,是她此生做过的,最棒的决定。
“郁哥哥!”
甜到发腻的声音突然响起,本该和保姆难舍难分的何欢妮,跟只花蝴蝶一样飞奔到郁辞年面前。
她扬起一个格外舔美的笑,殷切道:“郁哥哥,我是你的粉丝,从你刚出道我就开始关注你了,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谢谢你的喜欢。”郁辞年微微一笑,“但是很抱歉,我不喜欢短头发的女生,更不喜欢私生女。”
何?短头发?私生女?欢妮笑容一僵,眼眶立马红了:“可是,可是她也是私生女。”
她手指着鹿湘——这在上流圈子里不是秘密。
鹿湘侧目。
“哦,她不需要我的喜欢。”郁辞年从容道,“她只要我们小队长。”
算你识相。
鹿湘满意地收回目光。
林岁,林岁……又是林岁!
她都不在这里,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
何欢妮恨恨地咬了咬牙,脚一跺,哭着跑走了。
保姆连忙趁此机会点开手机,准备给林岁通风报信。
却见林岁一分钟前,已经先一步发来消息:鹿湘他们到了吗?
保姆一愣,激动地握紧手机。
不愧是大师,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到了到了,棠小姐这回也没有再傻乎乎地站着挨打了。
林岁:好。
那边,棠父终于从那阵剧痛中缓过来,惊怒交加地瞪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当眼神扫见一脸冷漠的黎野,他登时脸皮一抽,不自觉地舔了舔嘴里新种上的门牙。
又是他……就是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家,又不由分说地给他几拳,从此他家鸡犬不宁,闹得不可开交。
眼下竟然又射伤了他,登时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他恨得双目充血,牙根痒痒。
“棠仁,报警!我要告他们擅闯民宅,恶意伤人!”
斯星燃、郁辞年和鹿湘他没办法,一个毫无权势背景的黎野他还对付不了?
他一定要让这小子牢底坐穿,死在监狱里。
“报警就不必了,我们打你一顿,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就走。”鹿湘两手握在一起捏了捏,又扭扭脖子踢踢腿,无缝进入热身状态。
棠溪碍着父女血缘不好做什么,恶人只好他们来当了。
棠父还没反应,棠仁便脸色一变,下意识躲到棠父身后:“你们,怎么敢?”
黎野不语,只是一味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他到底敢不敢。
小山一般高大的身形沉沉压迫过去,黎野照着棠父的腿便是狠狠一踹。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响彻客厅,悦耳动听。
“啊……我的腿……”棠父顿时倒在地上直抽抽。
偏黎野还不放过他,又一脚踩在他骨折的地方重重一碾。
啪!骨头彻底断了。
但……“只断一条腿有什么意思,所谓好事成双嘛。”
斯星燃挑了挑眉,随即举起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大铁锤,眼也不眨地砸断了棠父另一条腿。
“啊——”
眼镜歪在脸上,脸因为剧痛憋得通红,棠父满头大汗,痛苦地哀嚎。
撕心裂肺的惨叫让在场的棠仁和保姆无不胆寒。
棠仁更是慌得想跑。
他在外半年,根本没想过,他这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整个就一逆来顺受受气包的妹妹,竟然也支棱起来了。
他还以为就跟以前一样,观看一场单方面的殴打表演,给他提供灵感素材。
却不仅没打成,向来被人排挤、孤立又神叨叨的怪咖,居然还能交到这么多替她出头的朋友?
那凶残的样子,直叫他头皮发麻。
生怕被殃及,他转身就想悄悄溜走——不是他不孝顺,他只是想出去报警,找警察来救父亲。
棠仁这样安慰自己,溜得心安理得。
可惜他没能如愿。
只见鹿湘伸出她的纤纤玉指,勾住了棠仁命运的后脖领:“这位先生想跑去哪儿呀,不陪我们玩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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