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霍兄,咱们有话好好说,为那异邦玉氏起了争执不值当。”
裴云归本想去调节兄妹二人间的气氛,不曾想下一瞬两兄妹的火力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呦,这不是精力永远用不完的裴将军吗?不去点你的兵遣你的将,屁颠屁颠跟到公主府来作甚?”先是谢晏阴阳了他一顿。
”不是的,殿下,臣绝没有要瞒着……“
而后又是霍清封的:“裴兄,不是你跟我保证的,会说服妹妹、不会任由她胡来的吗?为何她还在此与我强犟?
若裴兄真拿她没办法,那我这个做兄长的,就要重新考虑审视二位的婚事了?”
“霍兄误会了,我尚未来得及……”
可听着霍清封的话,一旁的谢晏率先不干了。
一把拉过裴云归,挡在两人中间。
有些不满的控诉出声:“裴云归是我认定的驸马,哥哥凭什么阻我二人的婚事?”
霍清封却一反常态,不以为然开口:“认定是一回事,真正成婚是另一回事。
我是你在世上仅余的血脉至亲的家人兄长,只要我不同意,你二人的婚事永远都成不了。”
兄妹二人你来我往,一旁的裴云归想插话都插不上。
谢晏有些被气到了:“他是我认定的夫婿,更有圣旨赐婚在前,哥哥想拦也拦不了。”
霍清封:“既是妹妹认定的夫婿,裴兄明日就要奉圣命南下了。妹妹不抓紧温存一二,还要继续与裴兄置气?”
谢晏一噎,后知后觉兄长的意图后便狠狠瞪了一眼。
“哥哥可真坏!”
霍清封终于轻笑出声:“哥哥不坏的,哥哥只是想告诉妹妹。世人千千万万,能得遇一相知相许的人已是不易。
莫要再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置气争吵上了。”
但谢晏心中仍有自己的疑虑:“可是裴云归的身子……”
裴云归回握住女子柔荑,终于得以开口:“殿下莫不是忘了,此前给臣的金疮药功效很好,寻常外伤两三日便可恢复大半。
臣身上不过一处刀伤,眼下已经好了大半了,行军赶路已不成问题了。”
霍清封又递给了谢晏一纸信件。
“这是莫叔留在南丹的暗哨传回来的消息:南丹女皇在母亲逝世后便撤回了分散在靖朝的隐哨,多年来并未怀疑妹妹的存在,说明母亲当初掩饰的极好,那女皇并未起疑心。
还有,信上也说了,眼下南丹女皇突染恶疾,内政混乱……”
信上所言,南丹之所以会在此时内政混乱,主要原因还是女皇染病后,随之而来的夺储之争引起的。
女皇玉隐笙原本有一女,出生时天降异象,国师所言是祥瑞之兆,谏言可立其女为皇太女。
但玉隐笙压下了消息,并未直接立那女儿为皇太女。可耐人寻味的是,降生时自带祥瑞之兆的那位皇女,后来竟染了极难根治的恶疾。
之后那位皇女便踏上了四海寻医之路。
但那位皇女半年前痊愈归京了,整个人一反温柔常态,手段极狠,走上了夺嫡之路。
此次南丹内乱,多是那位皇女和另一位极有优势的皇子争储引发的。
看完信件内容,谢晏才开口:“哥哥的意思是……”
霍清封一番思索,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也许此番南丹对靖朝发难,另有缘由。”
但具体缘由,还是要去了南境才能知晓。
但他也考虑到了南丹发难靖朝可能是真的,所以又道:“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两国之间是真的要起战事了。”
这时,裴云归站出来说话了:“两国起战事,眼下经验最足、最适合出征的也就是我了。”
谢晏睨他一眼:“朝中就你一个武将吗?瞧给你能的?”
裴云归大言不惭:“可眼下朝中最出色的武将便是臣了。”
倒是越发自满了,谢晏懒得再多说。
“霍兄,我还有些话要与殿下说……”裴云归拉着谢晏就要离开。
霍清封摆摆手示意:去吧去吧,好好道别去吧。
裴云归拉着谢晏就要回屋,却反被谢晏拉着出了府。
之后二人一同骑马出了城。
郊外草长莺飞,天气宜人,正是适合跑马的时候。
趁着艳阳,俩人一道畅快跑起了马。
“殿下……”
裴云归想说什么却被谢晏打断了。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跑马是什么时候吗?”
男人认真想了想,开口时神色有些落寞:“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好像是重生以前的事了,久到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谢晏却说:“是第一世,你临出征前。”
那时的裴云归哄着她,说他一定会凯旋而归,让自己在京中待嫁,只等他归来迎娶自己。
可最后……传回的却是少年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
再忆起前世,谢晏又一次湿润了双眸。
她勒停坐骑,望向男人认真开口,语气却暗含哀伤:“裴云归,整整三世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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