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就问他在哪儿。他说了个地址。孟时就问是不是金老板的场子,孟涛说应该是的,他看到了几张熟脸。孟时就想起了毛子,也不知道他有事没事。挂了电话她呆了会儿,微微的有些失神,如果不是余江阮,她今天肯定也进去了。
她是进去过的,那时候是找孟涛将她保释出来的。如果今天又进去了,她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无论是谁肯定都会被念叨一顿的。
她将手机搁了下来,等着去洗漱时才给毛子打电话。毛子的电话没人接,她正想挂断时,电话却被接通了。
毛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道:“我没事,现在开着车,去和金老板会和。”
孟时松了口气,说没事儿就好。毛子没多说什么,嗯了一声。然后就将电话挂了。他没被抓也是托余江阮的福,过去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路上有警车。
他就放慢了速度,看见警车是朝着赌场的方向去的就知道不好了。他当即就将车停了下来。给赌场里的人打电话,负责的人是金老板的小舅子,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现在他是替他善后的,他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这事有点儿棘手,这是新上任的市长搞出来的事儿,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次不过是杀鸡儆猴。
金老板这些年的眼界越来越窄,上面下面的人都得罪了不少。这次肯定是被人给做局弄了。毛子想着。就停下了车抽起了烟来。反正是擦屁股的事,早去晚去都是去。该急的人都不急他急什么。
孟时出去的时候余江阮在打电话,见着她就将电话挂了。孟时也没问他是在和谁打电话,将创下的简易床拉了出来就准备睡觉。
余江阮看着她,就道:“睡那上面你能舒服吗?你没发觉这病床挺大的吗?”
孟时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余江阮让她过去她也假装没听见。她今天是很累的,之前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着的。她原本只是想养养神的,躺在那么窄的小床上竟然就睡了过去。
余江阮一点儿也没睡着的,手火辣辣的疼着,他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就侧身去看躺在床上的孟时,她好像很喜欢蜷缩着睡觉,在雪白的被子下就跟一小狗似的。
他是在哪儿看过的,说蜷缩睡觉的人是因为没安全感。他下床的,看着输着的药水还是没动。都那么大晚上了,他还是别没事找事了。他将点滴开得快了些,没任何不舒服的,她就任由着点滴滴着。
点滴完了他也不叫孟时,摁了铃。孟时睡得熟极了,连护士进来走都没睁开眼睛。余江阮其实挺想将她抱放在床上睡的,手不方便他终还是没动,只是给她拉了拉背角。
孟时第二天很早的就爬了起来,余江阮还是睡着的。她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她洗了把冷水脸就出了医院,然后去附近的菜市场,买骨头回去给余江阮熬汤。
懒得再回老宅了,她就去了店里。长期在外面吃饭都不知道吃些什么了,店里她是买了电饭煲的,电磁炉也是买了的,随便弄点儿什么都是能弄的。骨头反正炖上就是了,也不用弄什么,在店里弄就行了。
她才刚到店里一会儿孟涛就过来了。他的车骑得飞快的,一下子刹了车,将安全帽摘下,就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已经来了,你知道昨晚被抓了多少人吗?这次像是玩真格的了,居然连保释都不能保释。我看这次毛子他们玩完了。
他倒是挺喜欢八卦这种事的,孟时看了他一眼,道:“你确定你昨晚只是到那边送东西?”
孟涛举起手掌发誓,道:“我保证,要是说谎了,就让我一辈子吃泡面娶不到媳妇儿。”
反正他也是没个正行的,孟时没搭理他,问道:“那么隐蔽,地点都是临时通知的,怎么会被抓?”
“还不是有线人呗,我听他们说呀,最近还会有大动作。惩罚还会比这次更严格。你说新上来那位到底想干什么?东青可有好多年没出过这种事了。”
孟时自然是不知道的,就摇摇头。孟涛凑近她,忽然道:“哎哟,你这眼睛怎么那么大的黑眼圈,没睡好吗?”
孟时没告诉他余江阮出车祸了,嗯了一声。骨头熬沸腾了起来,孟时放下手里的东西进去看了。孟涛没进去,拿了该送的东西,打个招呼后就走了。
孟时站了会儿,最近应该是别想去赌场了。谁的胆子再大,也不敢顶风作案的。东青大概是要变天了。
她突然就想到了她刚来东青的时候,那些事儿几乎都是没人管的。这边上头片区的那些人都挺自觉的,要是出了什么事,马上就会压下去。再出天大的事儿。底下也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
汤熬好了她就关了门,拧着往医院去。也不知道余江阮醒了没有,也没给她打个电话。在路上她就想着余江阮什么时候能出院,应该是那么三四天就能出院的。跑来跑去的店就得关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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